紀珍棠看一眼:「嗯,室友的朋友要過生日,我去見見世面。據說座位費很高,薅羊毛弄到一張卡,以後都能打折進啦。浦江夜遊,聽說很不錯,去紙醉金迷一下。」
她說著,臉上還帶點小得意的笑。
鍾逾白笑了:「想紙醉金迷,還得花一百塊錢?」
他點了點卡上那張俱樂部用來招商的廣告圖,上面一艘巨型遊輪,說:「我的船。」
第48章 第 48 章
◎焚盡春花◎
紀珍棠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巧合, 畢竟這一帶的大小宗生意都繞不開鍾家。他坐在隻手遮天的食物鏈頂端,哪家千金要借地盤過生,來請他點個頭, 都不稀奇。
原先說那遊艇俱樂部她就記住了,沒料到這千折百回的,還真栽了回來。
人家大老闆一位, 小小的會員卡自然不在他的眼中。
紀珍棠說:「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嘛。」
鍾逾白從容一笑,把卡塞到她手中, 說:「玩得開心。」
「哎,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能不能給我走後門,讓我感受感受新鮮的服務, 一百塊錢買不到的那種?」紀珍棠舉著那張卡, 笑嘻嘻地看他。
他洞察出她的不懷好意:「你需要什麼服務?」
她摸下巴揣摩一陣, 煞有其事地說:「就比如那種什麼, 一群帥哥給我倒酒,在我面前跳脫衣舞,大秀身材, 搞一些擦邊類專案——這種才叫有錢人的世面, 100塊錢呢,大概只能坐在角落裡吃兩口水果, 好沒勁。」
紀珍棠眼巴巴瞧著他,不無憧憬。一個帥哥還不夠,她開始憧憬要一群了。
鍾逾白有點想笑, 但還是端著認真的姿態, 十足細緻地思考了一番, 問道:「喜歡什麼型別的?」
她笑說:「我不挑,年輕的都好。」
鍾逾白稍一挑眉,用一種捉摸不透的眼神看過來,縝密又危險,徐徐地掃她一道,而後說:「心野了。」
他折身,想將她膝蓋撈起來抱走。
紀珍棠眼疾手快,嗖一下跳到他身上,笑嘻嘻地說:「你是不是要狠狠教訓我,給我點顏色瞧瞧?太好了,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鍾逾白斂眸,低看她唇。
「我看看,野成了什麼樣。」
他用手引流水,淙淙潺潺,疏通了泉眼,不可收拾。兩段凜冽的關節,將剪水的春花都一夕間焚盡了。
雪白的拱腰跌落軟榻,她說夠了夠了,開玩笑的。
激將法還算奏效,就是分不清到最後中計的是誰。
在快入睡時,紀珍棠在腦內進行一些碎片思索。
她不知道鍾逾白這樣的人會真的付出多少的愛,但她對他莫名信任,可能他長了一張太溫柔、太會哄騙的臉。
讓人無端覺得,他不僅懂得愛人,也會教別人如何去愛。
在一段平等的關係裡,天平不會因為地位或成就就往哪一頭翹。
就像女性也擁有表達性慾望的權利,他鼓勵她訴說、追求、掌控。
紀桓把這事當做利益的置換,但鍾逾白想告訴她的是,只要感受是互相的,她就不吃虧。
不存在什麼各取所需。
這個詞太殘忍,把一切都物化了,明明人類世界裡還有那麼多的依偎和溫存。
昏昏的夜裡,她睡得四仰八叉,像個八爪魚黏在他懷中。紀珍棠確實有磨牙的習慣,鍾逾白被她吵醒過幾回,但他沒把她叫醒,猶豫著、也不知道怎麼對抗這小小插曲,他就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揉她的臉,安撫她的情緒。
紀珍棠今天沒磨牙,改說夢話了,一個勁地嘟噥「我值得,我值得。」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