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皺了皺眉。
學弟氣性真大啊。躲著我不說,今天說話不鹹不淡的,還跑出去打球?
打球也就算了,還不接自己電話。什麼“正在通話中”?分明是把自己拉黑了!
幹什麼一言不合就拉黑啊。
凌薇一邊想著,一邊走向操場。
不是說在打球嗎?籃球場排球場足球場都找找,要是在那還好;要是不在,明早就……
剛剛投進一個三分的夏羽鈞打了個噴嚏。
他怕凌薇再提舊事,跑出教學樓後直奔籃球場。
沒有公選課、沒有校園跑,操場在燈光的照映下展現出它的包容。籃球與排球齊飛,殘影共明月一色。
夏羽鈞的影子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他藉此拍了張照片,隨後複製一張並進行改造。
於是乎,他的好友們看到兩張圖片:一張毫無修改;一張用虛線標出影子的輪廓,刺眼的白色燈光變得更加柔和,夜幕也更加靜謐。
看到“願你我皆能被世界溫柔以待”的文案和兩張照片,凌薇終於確定自己沒有被拉黑,也順便看到黎子悅的評論。
“還沒到12點呢,這就開始emo了?”
夏羽鈞沒有回應。因為他接到李金翰的邀請,和隔壁107寢進行三分球大賽——5個人每人5次機會,命中率高的人獲勝。
他乾淨利落的拿下倒數第一,5中1屬實是慘不忍睹。成績最好的是李金翰和鄭錚,5次全中。
意興闌珊的夏羽鈞看到室友們說凌薇在找他,再看到自己沒接的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凌薇打電話時,他正在和張倩茹、蔣伯涵聊天。
這對小情侶都在林省大學上學,張倩茹學的是師範專業,蔣伯涵學的是化學。
張倩茹在電話對面掩飾不住笑意:“同桌你知道嗎?聶世存不僅退了群,還把車賣了。”
她的男友蔣伯涵鄙夷地說:“那小子說什麼要效仿秦瓊賣馬,還大言不慚地向我老婆借錢。”
夏羽鈞也覺得奇怪。聶世存怎麼突然缺錢了?他看起來不像是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啊。
蔣伯涵提醒道:“老夏你可別借他錢。你們都在漢北市,更要小心。我還得跟你合作呢。”
“放心吧蔣大少。”
夏羽鈞調侃道:“我們搬校區了,而且門禁也比以前更嚴。他想進都進不來。”
“那行,就這樣……唉唉唉老婆,你別揪我耳朵啊。什麼合作?讓他給我帶點漢北市的土特產嘛。”
從高冷淡定到可憐兮兮,蔣伯涵只用了不到幾秒鐘。
他在結束通話電話後一轉攻勢,拍了幾下張倩茹的翹臀,把她抱進了浴室。
張倩茹撒嬌道:“唔……你壞壞!”
蔣伯涵帶著壞笑:“今夜花好月圓,不如你我就……嘿嘿。”
這兩位是走讀生,根本不擔心二人世界被打擾。
夏羽鈞通話結束後坐在看臺上看足球隊進行搶圈訓練,右手邊空出的半場則在練習點球。
他沒有坐在場邊,況且足球場和看臺之間還有跑道,不用擔心球飛過來打到人,也不會有人來管。
十一月的漢北市,終於有了點秋天的味道。氣溫小幅下落,但在明天升溫且有雨。
四季中他最喜歡的是夏季,他最恨的是秋季。
四年前的秋風不僅將他囚禁,還險些失去接受教育的權利。
那股秋風最終抽了他一下,拿走半數賠償金,也讓他產生疑問。
春市,真的還值得我回去嗎?
那裡有我愛的人,有我恨的人。愛的人逐漸離開,恨的人留在原地。
可自己在漢北市終究是個外人。且不說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