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克面容抽搐,眼角泛紅,狀若瘋癲。
僅針對於這方面,他好似回到了剛出生的嬰兒狀態。
古怪的是除了對自身的認知,其他方面他仍舊保持著超高的生物科研員的水平。
在自身最擅長,也是最引以為傲的領域,竟然回答不上來一個最基礎的問題。
這種潰敗的感受令他心如刀絞,他竭盡全力的去想,想到心力交瘁,卻始終無濟於事。
評委席的氣氛冷似寒冬,孟德明氣到心臟陣痛,連炫了一大把救心丸。
他們在幹什麼?在演戲嗎?在敗壞學術交流大會的名聲嗎?
這麼浮誇的演技,把所有人當成了傻子?
堂堂生物學院,堂堂三十二號科研所,不知道自己是人?說出去誰信?!!
到底有多大的仇怨,讓三十二號科研所與古蘭朵生物學院,棄自己的名聲於不顧,也要毀掉學術交流大會?
孟德明想不明白,但他發誓,賭上桃林孟氏的千載名譽,也要向三十二號科研所要一個說法!
否則,日後桃林學子,一律不允許進入對方科研所工作,這般斷根的手段等同於撕破了臉,對任何一個科研機構都是致命的打擊。
觀眾席與選手席議論紛紛,臺上的景象太假了,安閒的問題在場隨便挑個人,不用過腦都能回答上來,他們從頭到尾皺著眉頭在看,感到自己的智商,遭到前所未有的鄙夷。
唯一一個例外,是之前察覺到,安閒動用了星力的文景仲。
周圍人痛斥三十二號科研所明著演、不當人,只有他身體僵硬,打心底的發寒。
安閒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如此徹底的抹除這麼多人的認知?
他無比慶幸,前幾天沒有一上頭找安閒上演全武行。
並感謝蘭念思在流民集聚地的時候,告知了自己安閒晉級SS級的訊息。
不然文景仲沒有信心保證,自己能夠完全免疫這種,甚至不知道該怎樣防備的詭譎手段。
臺上,瓦爾克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與費古昏厥的前兆一模一樣。
安閒見狀,暗道這狗東西,不會回不上來,想像費古那樣,然後躲過去吧?
這樣可不行,他不樂意。
“想不出來是嗎?淡定,我來告訴你。”
安閒運轉精神力,聲音中帶上了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瓦爾克聽後果然穩定了些許,至少身體沒有再繼續顫抖了。
他圓睜佈滿血絲的雙眼,期盼的望向安閒,渴求的神情幾近病態。
“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我是什麼?我是什麼?!!”
變了形的聲調帶著哭腔,堪稱卑微的哀求模樣,像極了吸食麵粉上癮,在犯癮時被強制鎖起來的重度患者。
看著他這種渴求知識的樣子,安閒心疼了他一秒,當然,也只有一秒。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
他發動淨化之力,點綴著斑駁晶瑩的流光在掌心綻放。
旋即抬起右手,照搬教皇摸頂賜福的場面,面帶慈悲的摸向瓦爾克的腦袋。
開口前,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對了,現在請叫我南宮閒。”
說罷,鎖定瓦爾克的靈魂,大力激發淨化之力,絢爛的流光綻放,場內所有人單單是看到,就感覺濁氣盡去,神清氣爽。
被流光籠罩的瓦爾克瞬間清醒,他察覺到自己腦袋裡的學識,像薄雪遇烈陽,正在飛速的消融。
這一發現讓他驚慌不已,但沒有驚慌很久,甚至還沒有開始掙扎,自身對驚慌的概念便開始模糊直至不見。
有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