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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頁

飛行器飛到了校外小河邊的柳樹下,嬌滴滴的黃玫瑰飛了兩趟,似乎也蔫了。

比黃玫瑰還蔫的是柳樹下的三個人。

大晚上在不怎麼幹淨的小河邊的樹下呆著,簡直是給蚊子送來了年中獎金。

始作俑者江軍左撓撓右撓撓,哭喪個臉說:「衡哥,走吧,再不走,我可要被蚊子抬走了。」

蘇大沙段位比較高,見左衡握著操作器,盯著玫瑰花發呆,只是左撓撓,右撓撓,任江軍如何使眼色,他都不吱聲,當作沒看見。

江軍忍無可忍,要是他再被蚊子這麼咬下去,估計就要全身過敏了,「衡哥,走吧,小嫂子估計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那個小浪子瞎胡鬧呢。這招沒用咱們再換個。」

蘇大沙嗤笑一聲,「剛才是誰拍著胸脯說一定有用來的,還連夜租的飛行器。」

江軍想到自己當初信誓旦旦保證的樣子,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我這不是跟電視上學的嗎。」

他說完,狠狠瞪了眼蘇大沙:「過河拆橋,不愧是你,你等著。」

蘇大沙不理會,看向還在盯著飛行器發呆的左衡,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江軍:「再說了,衡哥這個高材生也認可了,憑什麼不行。」

江軍說左衡是高材生並不是空穴來風瞎吹牛,憑空消失兩年的左衡,回來之後順便抱回了北大國防生的錄取通知書。

左衡和北大,要是在以前,誰能聯絡起來?

江軍都快哭了,盯著左衡的小腿上的三隻花斑蚊,啪啪兩下將幾隻蚊子拍死。

他糊了一手血,舉著蚊子的屍體,「衡哥,你腿上有三隻蚊子在吸你的血呢,不癢嗎。」

蘇大沙輕笑了聲,這時候揍他一頓估計他都無動於衷,何況幾隻蚊子。

他嘆了口氣:「衡哥走吧,這也不是個事。」

左衡悶不吭聲地將所有的飛行器收回,再悶不吭聲將他們裝進車裡,上了車,踩了油門,到了家,全程一言不發。

江軍和蘇大沙坐在後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次試圖活躍氣氛失敗後,就沉默不語。

下了車,江軍殷勤幫他搬東西,左衡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江軍搬了最後一個箱子,準備走進門時,左衡接過箱子,把他攔在了門口,「東西放下,你們回去吧。」

江軍愣了愣,左衡他什麼意思?讓他吃閉門羹唄?

他不是說過,這個公寓是他們三個人永遠的家嗎?

兩年前他一聲不吭走了,現在就這態度,他這是考上了北大國防生,轉身就瞧不上兄弟了?

江軍終於忍不住了,狠狠放下箱子。

箱子撞到地上,發出響亮的一聲哐當聲。

江軍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紅著眼眶擰著眉質問:「不是衡哥你什麼意思?兩年前你一聲不吭跑了,整整兩年你都沒有個資訊,兄弟這都沒跟你計較,還陪你造了一個晚上,你就這?」

蘇大沙見狀,連忙拉開江軍:「唉唉唉,幹嘛呢,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

江軍發起火來誰都不認:「你還說起我來了?你看看他這樣子,還有個人樣嗎?一回來什麼都不解釋,就跑到小嫂子那裡獻殷勤去了,人幹事?」

蘇大沙:「怎麼就沒個人樣了?那不是北大國防生麼。」

江軍梗著脖子吼:「北大國防生了不起啊,老子不玩了!」

江軍說完,氣哄哄地走了。

蘇大沙:「……」

樓道里頓時安靜下來,蘇大沙用力地揉了揉額頭:「這個江軍,發起火來六親不認,衡哥你別介意。」

左衡笑了聲:「多少年兄弟了,跟他計較這個幹嘛。」

蘇大沙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