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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鳳景澄一聲慘叫，伸手欲擋，卻已來不及，他直定定地盯著白色錦袍上的一大塊烏黑墨跡，臉色一陣青綠得話都說不出了，蘇晴晴趕緊趁他氣得顫抖的時候逃了開去。

“哪裡來的壞人！幹嘛欺負我的晴姐姐！”哲兒氣憤地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喝罵鳳景澄，有幾顆淚滴還掛在粉嘟嘟的小臉上，一副委屈而又正直的小大人模樣。

“我——”鳳景澄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了，恨不得一把掐暈摟著哲兒在一旁笑得一臉得意的蘇晴晴。

“怎麼了？大呼小叫的！想上房掀瓦啊！”門外傳來金湘玉的一聲怒喝，話音未落，一個人影已經利落地閃了進門，她一瞧見哲兒竟然也在，頓時更怒了。

“哲兒！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又逃學了！”

“娘，我沒有逃學，今天是先生提早散學的，我、我只是想偷偷溜過來找晴姐姐玩罷了。”哲兒趕緊反躲在了蘇晴晴的身後，探出一顆小小的腦袋，生氣地指著臉黑得比墨還深的鳳景澄，氣哼哼地嘟著小嘴說，“是那個壞人欺負晴姐姐，幸虧我過來救了她呢！娘！你趕緊找人把他抓起來！”

“是的！就是他，不肯好好給我抄書！還——消極怠工！”蘇晴晴不好意思說出剛才的事情，只好轉了一個理由，還用力瞪了鳳景澄一眼。

“喂！明明是她——”一副無辜的鳳景澄瞅著眼前同仇敵愾的蘇晴晴和哲兒，冤枉地叫了起來。

“好了！老孃今天忙得要死，沒空管你們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金湘玉不耐煩地一甩帕子，一聲喝斷了二人的爭執，又伸指戳向二人，斥道，“你們兩個人都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像上輩子有仇似的，沒一會兒就要吵得雞飛狗跳的！”金湘玉扔了一個白眼過去，皺著眉頭罵蘇晴晴說，“這人是你撿回來的，既然你們彼此看不順眼，你救他幹嘛？讓他在外頭死了不是省事！”

“還有你！是你師傅欠了我債，不是我欠他的債，你是壓在這裡還債的，不是讓你添亂的！你給我搞清楚狀況！”罵完蘇晴晴，接著繼續罵鳳景澄。

不待二人開口，金湘玉趁熱打鐵地下了最後的懲罰決定：“蘇晴晴，你給我趕緊寫出三章新稿來！鳳景澄，你不是樂無稽的得意弟子麼？今天晚前給我譜出一篇新曲來！完不成的人統統不許吃飯！”

話完，金湘玉一把拎起蘇晴晴背後的哲兒，怒氣衝衝地出了門。

走出一段距離，金湘玉才收起剛才故意端出的怒容，呵呵掩嘴一笑，笑盈盈地捏了捏哲兒的小臉蛋，樂呵呵地說：“哲兒，娘給你去做你最喜歡的桂花酒釀圓子好不？”

“嗯，好！”哲兒本來還以為娘要拎他回去責罰的，想不到竟然意外地有好吃的，頓時開心地咧嘴笑了起來，“娘，可不可以多做一點，我留一些給晴姐姐吃呀？”

“哎！小沒良心的！人家才來幾天，你就這麼貼心貼肺的，娘生氣了哦！”金湘玉佯裝生氣地捏了捏哲兒的小臉蛋。

“嘻嘻，娘最疼哲兒了，哲兒也最愛娘了嘛！”哲兒撒嬌地撅著小嘴，在金湘玉的懷裡蹭呀蹭。

“好好好，小祖宗，你這小嘴越來越會哄人了！”金湘玉嗔笑著輕點了一下哲兒的小鼻尖，點頭答應了。

“耶！娘真好！mua！”哲兒開心地緊緊摟著金湘玉的脖子，在她的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

“你這小傢伙！”金湘玉寵溺地笑著將哲兒攬在了懷裡，一臉幸福的笑容。

聽著哲兒親熱的叫聲，她在心底忍不住默默地嘆了一氣，這些年，多虧有了哲兒，她才能堅強地走到現在，可是，這個孩子，終究還是要……一想到那事，金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