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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華清恩幸古無倫,猶恐蛾眉不勝人

即墨見她這般風華容貌,心中竟是生出悔意來,如何就隨隨便便將佳人拱手相送了。絕色傾城的女子,便是自己不喜歡,也多地是用處。

司空自然也是一愣,自己隨口亂說的,如何竟真是一個絕代美人,再看皇上眼神閃爍,怕是有幾分要變卦了。舉杯向他一邀,宏聲道:“今日皇上登基大寶,臣弟以酒為敬,恭祝皇上國事昌盛,四海昇平!”

他這麼一帶,下面官員紛紛附和,皆舉杯道:“恭祝皇上國事昌盛,四海昇平!”

即墨自然知道司空的意思,有些意興闌珊,卻又實在不能如何。美人難求,良將更是難求,此時政權更替,位置沒有坐穩,又是內憂外患,要依仗他的地方多了去,不值得為一個女人傷了和氣。他舉杯笑:“大將軍在外征戰多年,又是朕手足,涼國天下,何嘗沒有八弟你一份。”

這話說出來,聽到的人臉全青了,司空面色不變,起身正色向上道:“天下自然是皇上的天下,皇上錯愛,司空不敢當,唯有鞠躬盡瘁,以抱皇上隆恩。”

即墨豪然一笑,全無當初黯然委畏之色,竟拍案而起:“得八弟相助於此,朕何愁坐不穩這一片天下。著今日起,司空封隆親王,加撫遠大將軍。”

司空一聽,立即下身謝恩。

即墨還是看著他笑笑,頗有些興味地說:“八弟,這江山你不願與朕同享,可叫為兄這番心意如何是好。”也不等他回答,作勢往臺上一掃,笑道,“自古美女配英雄,這天仙般的人兒,朕賜她隨你同行,也了遠征寂寞可好?”

司空一聽,自然是順水推船,又是一番謝恩的話。正是這個時候,兀地一個柔媚聲音從天而降:“將軍遠征在外,要攜女眷相陪,怕也是不合禮法。”

所有人皆一驚,抬頭望去,卻是一個玄衣男子凌空而至,夜幕之中只覺他衣袂絕然,卻無人看得清他究竟是凌於空中,還是踏在地上。只是事前並無通報,他進得這重重守備的宴堂,在座多少武學在身之人,竟也無一絲防備,不禁讓人驚訝中又多出幾分駭然來。只看著他翩然行至殿中,竟無一人上前阻攔。

男子停於殿上,端然負手立在那雪發女子的身後,眾人才看得清他。那般驚為天人的身姿,卻只有一張甚是平平的面孔,可一雙眸子中眼光流轉,全不是世間風情。

待眾人將這男子打量夠了,才有人分出心來,看見隨著他的身後,卻還就跟著一位女子。約是雙八年華,巧笑盼兮,一身湖藍襦裙嬈然,舉手投足間都是風情,輕佻地幾近輕浮。剛才那話,便是從她口中出來的。

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御衛軍卻已補救起來,本來好好的一片鶯歌燕舞,不知就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大批戎裝的兵士,纓槍印著幽幽的宮燈,閃爍不定的寒光。還在臺下的鶯鶯燕燕哪裡見過這個陣式,尖叫著轟擠成一團,四下逃散去,本來好好的一場夜宴,瞬時靡靡之味全無,劍拔弩張起來。

只是那臺上的白髮女子,彷彿什麼也未聽聞,依舊懷抱琵琶站著,微微垂著些臉。

那湖藍的女子嘻嘻笑地四顧,復又看著上面的即墨說道:“三皇子,難得我們宮主前來道賀,你這些下人,也未免太不識大體一點。”

即墨見得這一幕,只能猜是江湖上人,心中並無底,見那女子這般說話,卻無以為復,又不能在此丟了顏面,便挺直了身板,只作未聞。果然,司空見他不動,便起身迎道:“不知尊駕是……”

湖藍女子眼中笑意一閃:“你要問宮主身份,就看你可識得出我身份。”言畢一翻袖,竟不知抽出了什麼東西,眾人只見得那湖藍之中鑲了一道血紅,便無風自動,疾舞起來。司空不敢怠慢,便也立即飛迎過去。那女子欺身過來,一時間在座眾人竟不知那是何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