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夜凌的解釋，柳神不知為什麼感覺到心中隱隱作痛，恍惚間好像看到未來她為石皓戰死的畫面。

只是還沒有等柳神詢問為何，夜凌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其溼了眼眶。

“他化自在，他化萬古，化不了心中淒涼。”

“縱我為荒，縱我為帝，解不了世間因果。”

“生而天縱，年少笑傲，一曲血與亂之歌。”

“血旗凜冽，戰鼓轟鳴，無懼這黑暗亂世。”

“大羅仙劍，三世銅棺，葬下紀元的悲傷。”

“孤身遠行，獨斷萬古，免不了將淚水凌亂！！！”

隨著夜凌唸誦詩詞，柳神恍惚間彷彿看到了長大後的石皓。

孤獨地站在世間之巔，時光長河之，滿臉冷峻，眼神之中充滿孤寂，周身無一親朋，獨自一人面對黑暗深淵的模樣。

陷入景象之中久久無法自拔，平靜的柳神，在眼淚從眼角溢位，順著臉頰滑入嘴唇之。

絲絲鹹味，股股悲傷之意衝擊內心之下，柳神才從虛幻的景象之中掙脫出來。

“宗主，我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夜凌看著雙眼之中充滿迷茫，滿臉淚痕的柳神，心中頓時知曉她在詢問什麼。

“你所看到的畫面真實與否，從我來到這方世界開始，便再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我既然看到了石皓未來艱難困苦的一生，卻又毫不猶豫地收他為徒。”

“那麼就不會袖手旁觀，看著石皓一步步走向原本屬於他的，獨斷萬古之路。”

“他的未來將是璀璨，完美，幸福的一生！！”

“他將帶著自己的朋友，親人，一起登臨這方世界之巔，成為終結界海黑暗源頭的荒天帝！！！”

夜凌的話宛如一道道光芒，驅散了柳神迷茫的眼神。

她現在知道剛才恍惚之間看到的，都不是虛幻的，而是沒有夜凌插手的未來。

於是回神的柳神，恭敬，莊重地彎腰對夜凌行禮，並柔聲說道。

“謝宗主，為我們這方世界所做的一切，柳神在此厚著臉皮，替這方世界眾生萬靈，拜謝宗主的大恩！！”

“哈哈哈哈，柳神啊，你這就太客氣了。”

“我可不是什麼大善人，我來到了這方世界，收了石皓為徒，所以才會出手相助的。”

夜凌的話落在柳神耳朵裡，則是被當作其謙虛的藉口。

“宗主謙虛了，無論宗主的目的為何，都間接地拯救了這方世界，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看柳神一臉的嚴肅，夜凌連忙轉移話題說道。

“好了，柳神不用再說了，和我出去走走吧”

“明天就要正式傳授石皓神通道法了，你和我去這大荒之中，找一些擁有銘刻符文的寶骨，抑或者是寶藥。”

“要不然我這個做師傅的，沒有些好東西給石皓淬鍊肉身，那還有什麼臉做人家師傅啊。”

柳神在夜凌把話題，轉移到為石皓準備資源之，頓時十分嚴肅地說道。

“還請宗主放心，雖然我以前只剩下本能，但是我作為草木成精，對於寶藥一類的資源感應力不比藥師差。”

“剛才我復甦之時，就感應到石村向東千里之堤，散發著一股濃郁的生機，我現在就帶您去找。”

說著便直接做伸手示意夜凌跟她走。

而夜凌看著風雷厲行的柳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是跟在她身後，向著她感知到濃郁生機的地方前行。

…………

石村向東千里之堤，一處遍佈黑紫色雷霆的峽谷之外。

夜凌，柳神兩人遙望著，雷霆峽谷中心正在為了一株，散發雷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