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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頁

盧姣:「呸,老子就不該讓你聽著這宏圖大計!」

他一轉頭,又眼巴巴地看著庸宴:「都督以為如何?」

這樣國色天香的人物,眼也不眨地討好看過來,庸宴卻好像瞎了,只能看見秦橋手上那隻造型有點怪異的碗。

秦橋殷勤地放到他手邊:「嘗嘗!」

庸宴:「……是蛋羹?」

秦橋:「好眼力!」

庸宴:「……殿下如果看我不順眼,有話可以慢慢聊。」

「哎呀,」秦橋把勺子塞到他手裡,托腮坐在他身側:「這可是欽天監唐大人教我的,抓住男人的胃,就是抓住男人的心,你吃了這碗羹,保準從此對我死心塌地!」

庸宴看著那浮著詭異油光的黑湯,裡面還晃動著半凝不凝的可疑物體,心說這不是抓住男人的胃,怕是要把男人的胃掏出來。

但他思路一變,猛然想到:做成這個樣子,定然不是去廚下看著誰做的;說不定……

是她自己動手弄出來的東西。

庸宴看著她期待的眼睛,心下一橫,閉住呼吸,拿出刮骨療毒的勁來,三下兩下將整碗蛋羹都吃下了肚子。

秦橋:「如何?」

庸宴嘴裡泛著奇妙的清苦:「……很好。」

秦橋想想小時候後宮那些娘娘們的樣子,學著很賢惠地說:「嗯,吃飽了再去忙,免得肚子不舒服。」

庸宴:「……嗯。」

他有點感動,又有點難受。

感動的是他剛和秦橋確定關係的時候,曾經十分嚮往地許過秦橋為他洗手作一次羹湯的願望,在外面九死一生的時候本以為無望了,不知道原來竟然真的能達成;難受的是他吃了這麼一碗東西,真想回到許願的時候將年少無知的自己一頓瘋狂暴打。

真是年少輕狂啊。

他實在不能再逗留下去了,演武場那邊還在等著,遂對一旁的盧姣說:「此計可行。但你不要先去見使臣,你先面見陛下同他說。」

盧姣:「本該如此,只是東肅使團不日便到,大荊的使者很快就會隨著他們一起出發前往東肅……」

庸宴:「難道你還指望『郭義』先斬後奏?是要害死他嗎?」

盧姣不說話了。

庸宴:「今上還在潛邸時,也曾同我說過互市的設想。只是當時戰事吃緊,無暇他顧,我們都沒深想罷了。」

盧姣眼中登時現出光芒。

庸宴:「你見了今上便知,他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

盧姣想說我並未無端揣度陛下,但他冒著天下之大不諱想和使臣先斬後奏,怕的就是皇帝沒有這個胸襟氣魄,想捨得一身剮完成大業。

或許他從一開始便覺著今上是因為幸運才登上帝位,能平定江山,又靠的是庸宴秦橋等人。

庸宴:「我走了,你見他之前再想想該怎麼說,列出個條綱送上去。」

秦橋送他到二樓:「盧姣那邊我有分寸,但我今天還得再帶一個人去見見三哥。」

庸宴:「在你自己宅子裡,何必問我?」

秦橋:「自然是要說的,不然我從角門溜過去自薦枕蓆怎麼辦?大都督自矜得很,睡在同一個被窩裡也只肯讓我摸摸……唔!」

庸宴捂住她嘴:「好了好了,你隨便去!」

他剛一放開,秦橋說:「那你親我一下。」

庸宴轉身要走,秦橋大聲道:「大都督自矜得很!睡在……」

庸宴飛快轉回身來,低頭貼了貼她唇角。

秦橋彎起眼睛:「敷衍。」

庸宴微微側過頭俯下身,心道既然你自己提了我只好順道仔細耍個流氓,誰知這次剛要碰上的時候,秦橋卻倏忽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