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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頁

桂圓:「嚇,那是關著呢吧?」

盛司:「不是不是,據說那人有時也在院中走動,但都帶著冪籬,看不清模樣。」

秦橋點了個頭,誇了一句不錯。

盛司看了一眼桂圓就笑。

秦橋思索片刻,俯身對他耳語幾句,盛司立刻抱拳應下,然後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夜色裡。

桂圓:「他幹嘛去啦?主子,他走了一會兒咱們怎麼下去啊?」

秦橋:「你且看,熱鬧還沒完呢!」

一個青衫人幾乎是踩著秦橋這句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他摸了摸小烽兒的頭頂,越過盧謹言,站在盧姣面前說道:「阿姣,好久不見了。」

盧姣看著他,目光閃了閃,收起了那副玩笑的顏色,有點冷漠地說:「還敢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住?不愧是小詩仙,好膽量。」

來人正是失蹤多日的陸邊秋!

桂圓:「怎麼瘦成這樣啦?」

陸邊秋上次在眾人面前出現還是夫人小宴的時候,那時丰神俊朗,端地是個仙氣飄渺的少年郎,可現在瞧著卻有幾分形銷骨立的意思,若是再瘦一些,就快趕上封多病那個骨架子了。

骨架子陸邊秋說:「我知道你嘴上說得兇,其實心裡是喜歡小烽兒的。」

盧姣嗤道:「我今日才見他第一面,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

陸邊秋卻沒答話,他那種咄咄逼人的鋒銳像是在跪往宏鳴山那一路上被磨平了,反倒讓他成了一塊經了打磨的玉:「這孩子的詩書我指點過,以後你問問,定覺著他那詩風很熟。」

盧姣終於認真看了他一眼,說出了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你都是我教的,如何不熟?」

此話一出,便是隱沒在黑暗中的秦橋都輕輕吸了口氣。

「哈?」桂圓興奮地咔嚓咔嚓嗑了兩個瓜子:

「主子你看看,他倆這熟悉勁,像是老早就認識了!不過盧公子比小詩仙大不了多少吧,還是說盧公子保養的太好實際上已經挺大歲數了?嘖嘖嘖……噯?那也就是說他們小時候就認識,難不成小詩仙從前就住在盧家?對啊,他不也是當陽人嗎?」

秦橋知道她只是在興奮,並不需要自己接茬,於是默默從她布兜裡抓來一把瓜子嗑。

陸邊秋嘆了口氣:「你才情絕代,卻終身沒法用自己的身份科考;不過你這些年的事跡我也聽說了些,以前還去江南找過你。」

那時他尚不知盧姣已經隱沒在秦橋身側,他遍尋盧姣不到,便帶著好友乘船散心,卻在江南藕花深處見了扮做漁女的秦橋。

自此半生,顏色枯槁。

盧姣冷聲道:「這很不必。」

「我知道你那時候不想見從前的人,可是……」陸邊秋自嘲道:「阿姣,那時我聽說你沒死,是很想你的。」

盧姣:「你不必如此作態。我能把那些酸文做好,不代表我喜歡;我現在過得便是我最想要的日子,我跟你不一樣,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麼。」

陸邊秋將他的嘲諷全盤接下,甚至在這番嘲諷中聽出了他隱含其中的勸誡。

陸邊秋,你自詡執掌天下文運,可這是你想要的,是你喜歡的嗎?

桂圓聽得一知半解:「主子,他說美人公子不能用自己的名頭讀書是什麼意思?做過買賣的人不許科考嗎?」

秦橋:「做買賣的人科考要花大價錢,皇帝巴不得多點商人來考吶。我倒是有個猜測,不過……」她話沒說完,看盧姣要開口,便噤了聲。

「我說大哥,」盧姣瞟了盧謹言一眼:「後面的話,你確定要在這裡說?」

盧謹言乾巴巴側過身來:「請吧。」

盧府的大門轟然關上,盧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