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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瓷學在她背後拍了一巴掌:「你別想那麼多,這幾年忙得飯都沒好好吃幾頓,只當去大都督府歇一歇。」

秦橋沉默片刻。

瓷學:「你想問就問。」

秦橋:「……咱們商量好的原計劃是將我貶為庶人,流放邊地。」

瓷學:「對。」

秦橋:「那做奴這個事,聰慧的陛下是用身上哪個器官想出來的?不會是胯|下三寸那個吧?」

瓷學大笑。

瓷學:「可能確實是用那個器官想的,但不是我的。」

秦橋:「……?」

「三月前,我給南疆去了封密信,要言念提個驕橫無禮的要求;我只是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天分。」 瓷學露出一個猥瑣又甜蜜的笑容:

「強壓負心漢什麼的,朕,真的非常期待。」

秦橋艱難道:「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我們制定流放的計劃,就是為了方便瓷宣瓷裳接近我,才好下手誘反——現在去了都督府,他們要如何派人進來?」

瓷學:「……」

瓷學起身:「……累了,退朝。」

秦橋開始認真考慮,要是真的謀反會不會比匡扶瓷學更容易。

「哦對,」瓷學折回身來:「庸宴明日便會進京,屆時我差人將你送進都督府去,阿房,自求多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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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狗皇帝,好話沒有幾句,壞話倒是句句都準——

從紫金殿一出去,外面的小寺人們早都等急了,簇擁著她一路送到了外宮的輕桃司,那裡候著的老嬤嬤們倒都不眼生,全是從前被貶下來的娘娘們。

嬤嬤:「秦姐兒請坐吧。」

秦橋覷著她們手裡的紅繩,訕笑道:「也不是將我送去外人手裡,就不必上這麼正式的傢伙什了吧?」

嬤嬤們的嗓門瞬間拔高:「給大都督的人!我等怎敢不盡心?!」

秦橋心道他是救星我就不是了?沒有我撐著,這大荊都不知道亂了幾回了……

心裡這麼想,身體卻沒掙扎,不尷不尬地隨她們拿紅繩裡三外三地捆,又十分順從地被抬著扔上了一頂紅軟小轎。

秦橋捫心自問,雖說在她和庸宴的風月之事上處理得不是……特別妥當;但這些年來,他二人作為輔政大臣和守邊大將,兩人在政事上的配合卻從沒有過差錯。

她並不欠他什麼。

因此即便被裹成了這個樣子,她也並不認為庸宴會對她怎樣。

她一路都被蒙著眼,但此人做過好些年的妙都浪蕩子,就算化成灰了,飄著也知道自己人在哪裡——

她揣度此處便是前些年瓷學給庸宴置辦的宅子;

大都督常年守邊,就連年節都不回來,只怕自己還是這大都督府的第一位住客。

「這貢緞一股子大內庫房的味兒……」秦橋被放置在一處床榻之上,她聞了兩下,就知道這是連夜從皇宮調出來的緞子趕製的被褥,一句話還沒說完,眼前天光乍現——

是老嬤嬤將她的矇眼布撕下來了。

「我等就送到這了,秦姐兒。」 老嬤嬤:「上面交待了,說是今日宮中有宴席,大都督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你乖覺些老實等著,知道嗎?」

秦橋眯著眼點了點頭。

她這個形狀,連水都沒法喝一口,竟當真生生等了一整日,直到三更天時,門外才有了些許動靜。

是個男人的腳步聲。

沉穩有力,非常熟悉。

男人推門進來,先是修長的腿,而後是挺拔的身材,他的臉映襯在燭光之下,眉眼依稀宛然,卻叫人一看就知道他不再是分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