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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庸宴直勾勾地看著他:「去請花成金來!」

盛司:「那是誰?」

庸宴:「禁軍副將。」

盛司收刀回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戒備的狼崽登時變回乖順的小狗子:「哦哦是他,我想起來了,剛成親的那位對吧?都督,這麼晚了,人家新婚燕爾的,不好吧!」

人家新婚燕爾,他卻剛氣走了自己的奴奴。

花成金那種看烈士的表情猶在眼前:「以後還能不能見著,那就不一定了。」

盛司試探道:「要不您先休息?正好明天休沐,一大早我就給您請去。」

庸宴沒說話,走到窗邊負手站著,盛司知道這就是同意了。

盛司打了個哈欠,拱手問道:「秦小郎已經回房,您也早些休息吧?」

庸宴負在身後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按了按,思索片刻:「等等。」

盛司回頭:「嗯?都督吩咐。」

庸宴:「明天請完花成金,你再去一趟秦府……正門應該是封上了,你去敲後門。跟秦伯,就是秦府的管家,要一些她日常的用物;順便將她貼身的丫頭也接過來。」

「吵架了?」盛司先是好奇,隨後嘖嘖有聲,滿臉寫著「恨鐵不成鋼」:「都督啊都督,這又是何必?你說你在邊關的時候,天天抱著人家的信物不放手,這好不容易把人請到府上了,你看看這讓人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我說都督餵……別別別,硯臺別扔!」

盛司退到門外,拱手道:「明兒我就去給您辦妥,放心吧!」

討人厭的小混蛋們終於都離開了。

庸宴放下硯臺,帶著滿肚子的氣和一大兜香粉信回了臥房。

鋪被,睡覺。

床榻冰涼。

庸宴翻了個身,斟酌著明天見了花成金要怎麼才能不那麼尷尬地詢問一下如何讓家裡女人不再生氣。他平躺在床榻上,雙手板板正正地放在被子外面,交疊於腹部,對著黑暗正色道:

「花副將,作為你的長官,我要關心一下你的家庭狀況。不知你與令正的感情如何?實不相瞞,我家也……這樣不行。」

庸都督雙手煩躁地在空中亂劃,一不小心帶上了幾成真力,床架發出「喀啦」一聲響。

庸宴:「……」

庸宴躺躺好:「……花副將,休沐日還要你到府衙來一趟,很抱歉。但,我想知道你給令正買的金玉脂粉都出自哪一家?我想給……母上,對,我想給家母也準備一份。」

這樣他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應該會再多說幾句哄人的訣竅?

「喀啦。」

庸宴沒奈何起身,想要檢查一下床架到底損毀到什麼地步,可他剛撥開床帳,外面凌厲的白色光就嘩啦一下閃了過去,緊接著,細密如鼓點的聲響敲響在窗欞,門檻,以及屋瓦之上,

是今春的第一場雨來了。

庸宴躺了回去。

明天的事情已經想得差不多,這次他打算老實睡覺。

一刻鐘後。

庸宴突然睜開眼睛:「角房不會漏雨吧?」

兩刻鐘後。

庸宴:「這雨還下個沒完了?」

半個時辰後。

庸宴翻身起床:「等等,今天的藥她吃了嗎?」

後來他問過盛司,才知道去軍營那天早上秦橋吃了一整碗涼粥——她小時候在秦府吃壞了身子,從來不能吃涼。

庸宴:「就算她趕回小院,藥也涼了。」

庸大都督腦海中不可抑制地浮現出了一副悽慘的畫面——

秦橋委委屈屈地蜷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膝蓋抽抽搭搭,屋裡到處都是落下來的雨水,秦橋只能裹著一層被子縮在角落裡,肚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