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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院子裡拖拖賴賴跟來的小丫鬟足有二十多個,看見桔子桂圓這兩個大的哭,也跟著傷心起來,再次咿咿呀呀摟做一團。

秦橋捂頭,招手讓秦伯在自己身邊的石凳坐下:「除了這些不爭氣的,還帶什麼了?」

秦伯警惕地看了盛司一眼。

盛司乖乖背過身去,把門帶上。

秦伯再三確認院子裡沒有外人,從自己肚子那塊噗一下拽出好大一個包裹。

秦橋:「……我還以為您在府裡悶富態了呢。」

秦伯笑道:「哪能哪能。」

他一邊說一邊解開包袱皮——

最大面值的銀票,滿滿一大兜,裝不下的甚至還積壓成小卷帶了來。

秦伯:「這是今年太后賞給您的現錢,庸都督的人來得急,我只能臨時抓一把走,咱家別的沒有,錢還管夠,主上在都督府該打點的就打點,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

這兩年大荊各處不安生,秦橋在朝時連家都不怎麼回,已經很久不插手府上財務了,還不知道單憑秦府的鋪面,這些年已經很有資本,聞言嘖嘖有聲:

「要是狗皇帝聽了你這番話,肯定比桂圓哭得還大聲。」

秦伯習慣性地忽略了狗皇帝的叫法:「衣飾也帶了些,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秦橋:「我沒胖,能穿。」

秦伯連連擺手:「不是這個意思,是主上現在的身份……從前無論是官服還是閒服,都是按三公的位份做的,如今您……恐怕還得重新做。」

這一點秦橋倒是沒考慮到,秦桔子一邊嚎一邊耳聽八方,見兩人聊到此處,立馬蹭到身前,蹲在地上仰臉道:「主上主上,這些天您學會自己梳頭髮了嗎?」

秦橋頂著亂糟糟的腦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秦桔子:「您不知道吧,奴奴都是要扎兩個鬏鬏的,好看是好看,但非常不好打理……您跟庸都督說說,把我留下吧!我梳頭髮的手藝您還不知道嗎!」

秦橋想起每天早上自己對鏡糾纏髮絲的蠢樣子,一時竟有些心動了。

秦桔子再接再厲:「離府這麼多時候,您想不想桔子做的甜羹?」

一幫小丫頭有學有樣,最小的才六歲不到,也跟在後面奶聲奶氣地爭寵:「主上留我!我給主上做奴奴!」

秦橋:「……甜糕,你主上就是奴奴你知道吧?養不起你了。」

甜糕:「我養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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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宴剛一回府就十分自然地往後宅的角房走去;人還沒到,遠遠地聽見角房出來的哭聲,便心有靈犀般地感到了和秦橋一模一樣的頭痛。

從後腦向前延伸,一陣一陣的悶痛。

盛司一轉頭看見他,大驚道:「都督快捂住耳朵!」

已經晚了,門裡幾個女聲傷心至極地哭喊道:

「庸言念,負心漢,搞大肚子不給錢;風流心,風流眼,提上褲子不認人!」

庸宴:「……」

他推開角房的門,感覺好像有什麼軟乎乎的東西在門口堵著,他不敢用太大的勁,只能小心地推開一條縫——

然後就收穫了一隻撲到他懷裡的秦阿房。

秦橋一抬頭看到是他,眼睛都亮了:「快帶我走!」

庸宴一瞬間有種立刻找包袱把人裝起來然後連夜回南疆山裡的衝動。

好在當了這些年都督,關鍵時刻還是有腦子的。

他冷靜了。

庸宴低頭,無言地看著抱住秦橋大腿的姑娘。

那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唱詞居然還很在調上:「庸言念嗚嗚嗚嗚,不給錢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