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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頁

火雲揭揮手:「你們這些事我不懂,她怎麼交代的我就怎麼辦,只負責護你倆周全就是了。」

李馭濤手指放在膝蓋上,快速點動。

火雲揭掀開他手,在他膝蓋上拍了兩下,朗聲笑道:「別想了,想那麼多有什麼用?有你少主在,放寬心就是啦!」

車廂之內,抱琴聽著火雲揭的笑聲,十分憂鬱地看著火雲揭拎上來的那筐小芹菜。

阿主不再掛心秦相是好事,可從此心悅男子,是不是也太極端了些?

更何況這個少主除了皮囊好看,根本是個傻的吧?

抱琴為自家阿主操碎了心。

抱琴:「不然淨身進宮做宮女算了,就算是伺候今上,恐怕也比伺候阿主省心!」

·

被抱琴羨慕的宮女,顯然並不像他想的那麼自在。

身形嬌小的宮娥步履平穩,簡簡單單的單螺髻上點綴了一隻素玉簪,是年輕女官的專用髮飾。

她人雖年輕,宮道上成隊的侍婢們見了她,卻都十分恭敬地彎下身來,齊齊喚一聲:

「惜塵姑姑。」

惜塵頷首,一路穩穩噹噹前進,最後在監欄院外停住了腳步。

當值的小太監見了她,一溜煙地跑到跟前,帶著點喘問道:「惜塵姑姑怎麼來了,要找哪位公公?奴這就去找!」

惜塵抿了抿薄唇,嫩白的指在袖中捏出一個小紙包,輕輕按上幾下,能感覺到裡面顆粒狀的質感:

是一包毒藥。

夫人小宴那日她遲到了,一部分原因是見了孟慈音——

但孟慈音只是她慣用的擋箭牌,頂著個「痴情女子」的名號,事情總是好辦得多。

這包藥,就是她那天見到的另一個人給她的。

惜塵手指捻著那包藥,臉色非常平靜:「過幾日跟著陛下去春獵場伺候膳食的是哪位公公?」

小太監很有幾分機靈勁:「往年都是程公公,但程公公讓大都督要到都督府去了,奴聽著風聲,今年這事八成要落到春公公身上!」

惜塵頷首,拿出一隻小金錠放在他手心:「叫他來見我……就說,慈寧宮有要事著他去辦。」

·

而被大都督要走的程公公,已經盡職盡責地料理了都督府的晚膳,應他家主母(都督府私下裡都叫秦橋主母)的要求,還多蒸了一份蛋送到了主院的餐桌上。

庸宴看秦橋拿小瓷勺一點一點懟著蒸蛋,不知她要吃到什麼時候,只好跟著放慢咀嚼的速度。

秦橋:「蒸老了。」

庸宴:「吃完,不要浪費食物。」

秦橋嗯了一聲,還是拿小勺子懟:「程公公本事不如從前了啊……」

庸宴知道她又要耍賴,乾脆拿過她面前的碗,三下兩下吃完,又將秦橋挑出來堆在小碟子裡的茄子吃了:「若帶你到邊疆去,真不知道該怎麼養。」

秦橋從小就跟先帝太后一桌吃飯,看多了先帝替太后解決剩飯的模樣,一時間竟感覺庸宴和先帝那副一邊抱怨太后挑食一邊大口吃飯的樣子開始重疊。

心裡霎時升騰出一種又奇妙又幸福的感覺。

秦橋支起下巴看他:「你哪天出發到軍營裡住?」

庸宴:「明天。」

「唔,」秦橋:「春獵前要在營裡住三日是吧,當天你是從府裡出發還是直接從營裡走?」

「從營裡走,直接進宮接瓷……陛下。」庸宴漱了口,示意秦橋跟著他,兩人出門到後園去散步:

「問這做什麼?春獵是大事,你別想些奇奇怪怪的。」

雖然已是暮春時候,但妙都的晚上還是有點涼,庸宴便伸出一條胳膊讓她鬆鬆抱著。

秦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