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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

瓷學一貫嘴碎,庸宴沒深想:「陛下以前也沒見過,怎麼知道年紀對不對?」

瓷學:「聽說過。三年前秦橋去了崖州一趟,回來就帶了個小嬰兒,你說搞笑不搞笑?當時還有人上摺子參她說這是她的私生女!一共出去兩個月,怎麼就能生個閨女出來?我總把這事當個樂子,所以就記得一點。」

庸宴:「……崖州?」

四年前秦橋確實出過一次京,但各方面訊息都說是往蜀地去,她與火雲揭的流言便是從那時候傳開的。

因此庸宴得知她出京,也只當是她那副風流骨又犯病了。

瓷學倒是來了興致:「噯?我才想起來,那不就是赤華之戰的時候麼,當時你也在崖州附近吧。」

赤華之戰,是庸宴帶兵後打得最艱難也最慘烈的一仗,東肅的三皇子死後,全國上下舉起哀兵,東肅家的老五頭縛白巾,帶著兩千騎兵硬生生繞過了邊軍綿延百里的守衛,從荒漠裡竄進內地,一路殺到了崖州;

無論是民還是兵,是老還是幼,東肅騎兵走到哪裡,哪裡的百姓就被屠戮殆盡。

庸宴帶著人快馬奔襲,在崖州淮州的交接處剿滅了敵方主力,斬東肅五皇子於馬下,就在他趕到之前,東肅騎兵剛剛屠了一個村子,庸宴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狀若癲狂的少年,手裡拿著燒火棍瘋魔般四處亂砍——

這便是後來跟在他身側徵戰南疆的盛司。

「陛下是不是記錯地方了?」庸宴的語氣無意識地加快:「是蜀地不是崖州。」

「就是崖州。」瓷學十分肯定:「當時她出京出得急,趕著去趕著回,跟著一起去的侍從都沒回來,就她自己跟個趙雲似的兜著個小嬰兒趕回來了,馬在京郊就已經跑死,還是我親自派人去接回來的。她自己嫌丟人,讓我對外就說是去讓她去蜀地公幹。」

「要我說,」瓷學臉帶嫌棄:「她這愛撿孩子的臭毛病,都是跟太后學的。」

庸宴腦子裡轟然炸響,根本聽不進去瓷學在說什麼——

「你讓天不言殺東肅三,是不是與我有關?」

「秦橋,你告訴我,先帝待你如親子,為何會打斷你一臂……是不是,與我有關?」

庸宴雙拳握緊:「那她……為什麼去崖州。」

瓷學的目光好似不經意地在他身上一轉:「我哪知道?你自己問她吧。」

庸宴看著和世子們玩到一處的甜糕,神色一瞬間晦暗起來——甜糕回秦府時只是個襁褓嬰兒,秦桔秦元看不出她是剛出生還是滿一歲正常,但秦伯不會看不出。

秦伯不提,還幫著模糊甜糕的年紀,只能是因為秦橋的授意。

庸宴:「她在何處?」

「哎哎哎,」瓷學拉住他:「你倆晚上就見面了,這會兒急什麼?司禮監那邊準備完你我就該隨著禁軍出發了,你一走我上哪找人?再說你都等了這幾年了,不差這一天!」

怎麼不差?

差的就是這一天一時一分一秒,他恨不得現在就揪著秦橋帶回都督府鎖著,直到她把所有事情講清楚為止,要是她不肯說,他就……他就……他就跟她耗著!

庸宴:「我趕得回來。」

瓷學:「趕得回來也不行!我還是不是個皇帝了?!」

庸宴無聲地把他看著。

瓷學:「……你家小胖現在八成在跟太后敘話,朕都是為了你好,你要是敢這個時候去搶太后的心肝小寶貝,我保證不管你是國公爺獨子還是柱國大都督,都會被太后打成一個碩大的豬頭!」

·

秦橋小小地打了個噴嚏,被塞了一嘴的點心噎住了。

太后一連聲地說著「哎呦我的小胖慢點吃」,催著憐光倒茶,倒了茶又要倒漿飲,生生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