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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頁

庸宴扣著她的手動了動,理直氣壯地說:「不許我開心嗎?」

「我一個奴奴哪有不許的道理?」

「知道就好。」

兩個人安靜了片刻,又莫名其妙地笑成了兩個傻子。

來路艱辛,去路荊棘,他們各自手中都有未竟的事業,身後都背負著無數人的命運。但只要人生擁有此刻——

靜夜昏羅帳,失而復得人。

此後任憑外面平地起浪,風雨大作,心中也總算是有個歸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都督(嚴肅臉):「別總說那種不正經的話。」

內心:「啊啊啊啊你看她!這誰頂得住啊!」

第49章

翌日。

「您身體好些了吧?」長了雙桃花眼的青年人笑吟吟地盤膝坐在地毯上:

「都督這幾日十分好說話,我就想著這一定是宣撫使身體恢復了,是以奉都督的令,特來跟您匯報一下前幾日禁軍的平亂事宜。」

秦橋身上披著庸宴備用的披風,懶懶地倚靠在都督大帳的主座上:「禁軍中事,同我說甚?」

花成序:「您是宣撫使,同您說就是同太后說;再者,禁軍上下都將宣撫使看做咱們禁軍的主母……」

秦橋掃他一眼。

花成序正經道:「當然,家裡聽說宣撫使傷重,也著我帶了些滋養的補品過來。」

秦橋心裡微微吊著的那口氣便放下了。

花成序:「先給您說說禁軍那日是如何安排的?」

「講。」

花成序言簡意賅:「出京之前都督就察覺了司馬齊的異動,雖然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妹妹,但提防是早就有了。銀甲軍的兩名副將此前都被調換過,閱軍當日『司馬齊』突然要求將草場北面最外層的警戒撤開,蘇平力之所以被半路調過來,就是帶著原本蟄伏在神孫的精銳趕過來以防萬一;果然叫我們擒住了一隊逆賊。」

秦橋:「一隊?」

花成序:「是。只有五百人,被擒之後全部自盡,無一生還。」

秦橋:「首領是誰?」

花成序:「逆賊首領死前自毀了面目,無法辨認。不過從逆賊的狀態和身法來看,絕不可能來自京城一帶。」

秦橋哼了一聲。

花成序:「……也不是簡州。」

秦橋點了點頭:「禁軍損傷如……算了,這個不必告訴我。司馬夫人抓到了沒有?」

角落裡隱形人一般的木筆突然將身體向前傾了傾,十分關注地聽著。

花成序:「沒抓。司馬夫人出嫁前是楚家的女兒,名喚楚茹,她掙脫您的……侍女之後,往官眷那個方向闖,被文簡的人攔住了。楚茹嚷著要她母親出來,見了人之後磕了幾個響頭,又抽出匕首來打算自盡。」

木筆激動道:「她死了?」

花成序看了看秦橋,見她頷首,回答道:「沒。那麼多軍士在,動作總有比她快的。」

秦橋嗯了一聲,回身對木筆說道:

「這人得留著,回京後說不定還有用。畢竟是個女人,放在禁軍那裡關押容易招人閒話,楚大人那邊也不好交代。」

木筆上前一步跪下,十分期待地把她看著。

秦橋好笑道:「春獵結束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回京之前你去協助文統領將人押著——千萬別叫她死了,也別做什麼自殘的事,能做到吧?」

自殘是不可能讓她自殘的,外部傷害就不一定了——

木筆向來自恃武藝高強,打從跟著國公夫人(庸母)開始便打遍國公府無敵手;這次竟然在自己手裡叫這司馬夫人逃脫,實在是狠狠地在她自尊心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