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0頁

秦橋鼓掌:「不愧是我大荊戰神。」

水流漸漸變得緩慢,此前因為天黑,庸宴又無防備,現在留了心很快就判斷出了方位:「後湖是皇室禁地,你我不可擅闖。」

秦橋笑道:「同我說什麼禁地不禁地?這塊地還是先帝帶我一起來圈的。」

「你聽過不曾?」秦橋哼唱小調:「天生命苦,湖中玄武,說的便是咱們這片後湖。十來年前那次大旱,這後湖幹得快成放生池大小了,先帝就趁機將邊側堆高了些,等到水位再漲,就可以用後湖來蓄水。」

說話間,庸宴跟著她的指示將小舟靠上了湖心島,秦橋上岸,庸宴回身去拿食盒燈盞等物。

庸宴:「我想起來了,二皇子在此處做過宴席。」

「可不是嗎,」秦橋在湖心唯一的一座小亭中坐下,背靠著漆紅的欄杆:「譽哥最喜歡這裡,說夏天來看月亮清楚,又很涼快。」

庸宴將東西放下,秦橋拎起一隻小金壺。

庸宴:「自己放下,我不說你。」

秦橋:「哎呀,就喝一點!」

庸宴:「等你老了,胳膊腿自然動不了,到時候我只就讓人打一座輪椅……」

「好好好,」秦橋沒奈何放下,故作不滿:「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封多病上身了。」

庸宴:「對了,上次封多病說你覺得我不……」

秦橋:「好了!」

庸宴:「你早晚知道我行不行。」

「是是是,」秦橋笑道:「快來坐下嘛,給擋擋風。」

庸宴沒坐在她身邊,而是走到了她身後,秦橋向後靠在他身上。

兩個人靜靜看了會兒月亮。

秦橋突然問道:「庸宴,你在邊關的時候是怎麼想我的?」

庸宴認認真真地想了一會兒:「並未如何想起你。想到的時候,也都是想著你何時將糧草冬衣軍餉送來。」

秦橋笑著低頭,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庸宴的手原本放在她肩上,秦橋牽住他兩手放在自己胸前捂著:「南疆艱險,我知道的。」

是啊,人的心再怎麼痛,在生活和性命面前,也根本算不上什麼。

南疆艱險,文泰帝的最後一個兒子瓷如意陣前暴斃,王室的成年男子都死盡了,庸宴就是在這個時候抵達了南疆。

他帶著五十個人奪回前線,從無盡的屍骨裡,從血泥裡,挖出了瓷如意年少的屍骨。他屍身已經爛了,手裡卻還倔強地攥著大荊的戰旗。

那年如意才十九歲,出征時說要帶南疆最美的貝殼給阿房。

秦橋握緊他的手,庸宴回過神來。

「我倒是常常想起你,」秦橋故意逗他:「這可太不公平了吧,我人在妙都,自然總能看見咱們常去的地方。不說別的,就說大理寺外面那棵歪脖子桃花樹,好幾次我打那兒出來都覺得你在底下站著。」

庸宴:「你說的我像個鬼。」

秦橋大笑。

「你要真有這個良心,」庸宴單手在她頭頂按了兩下:「有幾次來軍中巡視的機會,你怎不來?」

秦橋起身,繞到他身邊,抱住他一條胳膊,下巴在肩頭亂蹭:「你怎知我沒去過?」

庸宴倏然垂眸看她。

秦橋:「確實沒去過哈哈哈你可不許生氣啊!」

秦橋笑夠了,趁機拎起小酒壺:「你忙著掙命,我不是嗎?哪有功夫找你去。再說找你作甚?你理我嗎?」

庸宴要將酒壺拿走,秦橋將那小東西在胸前按著不鬆手;

庸宴再要拿,秦橋毫無預兆地親了他一口,趁他怔住,抄起酒壺飛快喝了一口。

庸宴:「……」

秦橋看他真要生氣,趕忙將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