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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是花成金花副將喜歡你這麼穿?」

江蕊哼哼兩聲,當即伶牙俐齒地回擊道:

「不比長公主殿下痴情,當年大都督只不過多看了兩眼宮裡的古琴,殿下便天南海北地搜颳了一庫房的琴來討人家喜歡——在下不過換了身衣裳,還需多向長公主學習。」

「這就是了嘛,」秦橋笑道:「大家都是為色所迷,大哥莫說二哥啊!」

桂圓遞上了披風,手裡還捧著一大堆香囊手串之類的雜物,聞言嘰嘰喳喳道:

「是了是了,不怪主子迷了眼,這盧大公子姿容絕代不說,還十分慷慨,咱們府上……哦哦是大都督府上,夫人小宴那日用的遊船都是盧大公子差人送來的呢!」

江蕊瞧著那些東西,問道:「圓圓,你從宮裡過來的?這又是何物?」

難得有人搭腔,桂圓立刻回道:「正是正是!為了能早起過來給盧大公子解風,主子昨天還是回公主府睡的;這些啊,這些都是盧大公子給姑娘的定情信物,我想著今日見面可能有用就都帶來啦!」

江蕊看著那一大包東西,嘴角抽搐:「……定情信物,一般不是隻有一件嗎?」

秦橋擰動千里望,頭也不回地說道:「裡面都有夾層,以前傳遞訊息用的。」

江蕊沉吟片刻:「聽說盧大公子出身當陽盧氏……不會就是那個盧氏吧?」

秦橋:「當陽還有幾個盧氏?」

江蕊袖手道:「那你們也算是表兄妹了。」

太后平民出身,加入宮中時先帝將當陽盧氏塞給她當母家,現在秦橋成了皇女,勉強也能算是和當陽盧氏有親。

「一會兒當著盧姣的面你可千萬別這麼說,」秦橋哼笑:「他恨不得把身上血都抽出來還給盧家呢。」

她安靜片刻,突然說:「來了。」

隨著她話音落下,長青河上果然出現一道朦朦朧朧的巨大船影,帶著低沉的水聲往乘浪樓所在的港口駛來,當前那船的船頭上立著一個廣袖男人,頭戴冪籬,一手拿著個扇子,遠遠地向這邊招手。

江蕊喔了一聲:「瞧著脾氣倒是挺好的。」

秦橋大笑。

江蕊:「怎麼?」

秦橋:「沒什麼沒什麼。」

她親自帶著桂圓下樓,由禁軍臨時抽出來頂替的「公主近衛」們自發開路,秦橋便十分不忌諱地向前跑了起來,薄紗和髮帶在晨風中揚起,晨光和溫柔的風勾勒出她的面龐。

「阿姣!」她笑著撲向走下船的青年:「你可算來了!」

那人接住她,忍不住向後踉蹌了幾步,用力抱了她一下:「娘希匹,沉得很!老子帶著一船船家底投奔你來咯!」

「一船哪夠?」秦橋站直身體,毫不見外地給了他一拳:「你的家底掏出來,長青河都能壓幹啦!」

「行行行,」盧姣興致也很高:「快帶老子喝口水去,渴成闆闆!」

盧姣來京的訊息雖然只在小範圍傳播,但耐不住秦橋的動靜時時有人盯著,她親自定了乘浪樓的歌舞,自然有人留心這一日是有什麼大動作,是以此時盧姣剛一現身,立刻引起轟動;

連妙都的賭坊都新開了兩盤,一個長期的盤「秦相國夫君人選」中「星冠玉衣盧子漆」的賠率得到了調整;一個短期的盤「盧姣在京落腳何處」則為賭坊另吸了一大筆金。

人群一路推著搡著,將護駕的禁軍搡得滿頭滿臉都是指甲抓痕,直到進了乘浪樓才算消停,乘浪樓的掌櫃親自在二樓陪著笑臉等著。

盧姣一見他便道:「老海?怎麼老成這個褶子樣?」

掌櫃海岱安抹了把臉:「愛來不來,少放屁。」

盧姣上前一步,伸出一雙細長白皙的手在他下巴和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