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剛才伯父問你的那個問題。——你和太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朋友、對手、情敵？如果當時我沒有阻止，你會怎麼回答？”

臣風想了一會兒，才道：“不知道。對太子……感覺很複雜。明明是朋友、兄弟，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拿自己和他比較，再加上小希的事……我想這輩子，我們都不可能成為單純的朋友吧！可是看到他現在這樣，我不忍心。就像你說的，我不是回來看笑話的。我想幫他。”

高興猶豫了一下：“你和小希真的分手了嗎？”

“嗯。……我上次回美國後不久，就說清楚了。我們在一起的時機已經錯過了，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你不會不甘心嗎？”

“不甘心……當初就是因為不甘心，才會一直堅持。可是到頭來發現，原本以為放不開的，真的放開也不是很難。握緊了，反而變成了牽絆。”

***

傍晚，太子終於醒了，他有點吃驚的看著站在床邊的高興和臣風：“你們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死了沒有？”高興開他玩笑。

他也捧場的笑了起來：“好像還有口氣在。”

“大少爺，你可不可以不那麼任性啊！大家為了看你都請假回來，結果你卻鬧失蹤。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啊？”

“對不起！……大家都來了嗎？”

“連臣風都從美國回來了，你覺得還有人好意思不來嗎？”

太子這才把目光移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臣風：“臣風，謝謝你！”

臣風上前握住他的手：“謝什麼，我們是朋友啊！”

太子笑了笑，回握住他，過了一會兒才問：“見過小希了嗎？”

臣風點點頭：“見過了。”

太子淡淡地笑著，垂下眼簾：“那就好。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她的心情不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臣風沒說話，和高興對視了一眼，高興點點頭。

“太子，你看上去很累，不如再睡一會兒。我和臣風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們。”

太子點一下頭，突然又睜開眼睛：“高興，對不起！”

“什麼？”高興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向自己道歉。

“芭比的家族在瑞士，他們希望把芭比的遺體運回去安葬。我……對不起。”

高興感到心口一刺，但很快就釋然了：“沒關係，能留在靠你比較近的地方，芭比應該也會很開心。”

5A

晚上，子騫送來晚餐。臣風和高興本想多留一下，卻被一通十萬火急的電話叫走了。

兩人趕到小希家，校長不在，田雞幫他們開了門。臣風迫不及待的衝進屋：“出了什麼事？電話裡說得不清不楚的，小希到底怎麼了？”

田雞無奈的嘆口氣：“下午殺手打電話給我們，說小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們來了以後想了很多辦法，可小希就是不肯開門。”

“那為什麼不把門撞開？”高興吼道，“你們就不怕她做傻事啊！”

“是我不贊成衝進去的。……房間裡一直有哭聲傳出來，我覺得小希只是想一個人躲起來發洩一下情緒。我們衝進去，萬一刺激到她，反而會把事情弄糟。”

臣風平穩住自己的情緒：“怎麼會這樣？回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殺手說，小希一回來就跑進房間，然後就反反覆覆的聽同一首歌，到現在都沒停過。”

高興皺皺眉：“是什麼歌？”

“不清楚。”田雞看了兩人一眼，“好像是上午從別墅拿回來的。”

三人走上樓。殺手背靠著牆坐在地上，DJ站在他旁邊，聽到聲響，抬頭看了一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