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到我爺爺，我想看看他是什麼樣的，我想知道他在哪裡！。” 老人家愣了一下，搖頭道： “不想去過過自己的日子？” 我搖搖頭，這不衝突。 “我的日子就是和仙家們，和常九爺的日子。隨時隨地，每分每秒都是和它們的日子。只是我想找到我的爺爺，不論他是生還是死，我都得找到他。奶奶這輩子很苦，我想她有個伴兒。” 之前有很多人都說我們弟馬是個多麼光鮮亮麗的職業，其實真的不是。 我們過得真的沒有那麼滋潤。 掙錢麼？ 那肯定是掙錢的。 但是我們面對的東西也不是普通人面對的，這就是為什麼很多弟馬不願意惹上因果，因為因果一旦沾上了，就會像是滾雪球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我從和大古踏上征途的那一刻，其實就是我的命運使然。 如果我只是個普通的農村女孩兒，可能考不上大學，過著沒什麼錢的生活… 可是爸爸媽媽在身邊，我也能常常陪伴奶奶。 找一個普通的男人，談戀愛，結婚，生個孩子… 不也挺好麼？ “想找到他老人家，活著的話…我就看看他在幹什麼，若是死了，就把骨灰拿回來和我奶奶合葬。若是有了新的家庭…我就不打擾他了。奶奶也留了話，如果看見我爺爺先毒打一頓，再讓他去陪奶奶。不論怎麼樣，我得先找到再說。” 這事兒我也想得開。 我笑著繼續道： “您和我奶奶是朋友，任老和我奶奶也是朋友，沒想到我奶奶的人脈網還挺大的，我是真沒想到，估計我奶奶年輕的時候你們也是一起經歷過很多大事兒的。” 老翁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丫頭你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是從生生死死裡爬出來似的，你這一身的傷在我們圈子裡都傳開了，像你這樣厲害有韌性的姑娘，這世界也不多了，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我能遇到你。你看你周圍的這些朋友，等到三四十年後，不就都是你的人脈麼。” 我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最開始去威寧市的時候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如今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滿了人。 我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 有了愛人，也有朋友。 這時張鐸帶著人拿著大包小裹走了過來，放到了老人身邊輕聲道： “您是白姐奶奶的朋友，我們第一次見也不好空手，這是我們一點心意，除了一些補品保養品以外，還有些菸酒…希望您喜歡。這裡還有兩萬元，希望以後對這些墓碑多維護一些。麻煩了。” 我看著張鐸那個樣子，真是長大了。 成熟了很多。 我以為張鐸頂多買點水果，沒想到買了這麼多東西。 老人笑著點點頭，看向張鐸道： “這孩子的運不錯，命也長。丫頭，你沒考慮過和他在一塊？仙家自然是好的，可是有個人…” 張鐸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推到了眾人後面，我擺擺手讓老翁可不要亂點鴛鴦譜，然後摸了摸我脖頸上的白蛇說道： “我已經找到了這輩子要一直牽手的人，有生之年都會與它在一起，不會分開。再說，張鐸應該有個外國女朋友，我記得是個俄羅斯姑娘！” 常九爺聽到老頭這麼說，也沒和老頭呲牙，就乖乖盤在我的脖頸上。 燒紙的事兒是任響和老人溝通的，看到任響發亮的眼睛時，我就知道老人應該是個厲害的人，不然任響不會這麼恭敬。 他在我面前雖然沒有翹過尾巴，但我知道他是個自傲的人，一般的紙紮師傅他可看不上眼。 等一群人把燒紙拿出來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好傢伙。 真是好活兒！ 所有的紙活兒都非常的逼真，跟活的似的。 明明是紙糊的，卻有一種橡膠的感覺，縫隙處嚴絲合縫…看不出一點手工痕跡。 任響這個時候來到我身邊和我解釋道： “白姐…一般我們扎紙匠分為兩種，一種是紙活好，一種是打表做的好。我家是符紙類做的特別好，但是其他只能說是上等。這老人是做紙活做到了極致，你看那紙人…那紙人不…不畫眼，若是畫了眼，指不定會有魂的！太神奇了，我想留在這裡學兩個月…您說這事兒…” 我看了一眼陸塵，認識了快十年，陸塵很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