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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頁

步很奇怪地看了眼景平安,不明白她這麼小,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景平安趁著親媽分神,用獸牙壓著那塊死肉與腿部連線部位,再用力一揪,把它扯下來扔進火裡。

步痛得發出「喔嚯嚯嚯」的慘叫聲,想去捂住又開始流血的傷口,被景平安按住手製止了。

景平安擺手:表示不行。

抓過魚的手,那麼髒,當心感染傷口。

亞看著布腿上那麼大一塊傷,心情分外沉重。有很多被野獸咬傷的,即使暫時逃脫,傷口也會要了性命。有因為帶傷捕不到獵物餓死的,有傷口爛掉病死的,太多了。

景平安連塊包裹傷口的布都沒有,面對親媽這樣的傷口也無能為力,只能讓親媽歇著,靠自身的抗體跟細菌做鬥爭,慢慢恢復傷口。她只希望親媽的傷口不要感染。只要不感染,傷口總能癒合,也就是留塊疤。她再三叮囑步:「不要用手摸傷口,髒。」想想,不放心,又去捧來雪,讓步搓著雪洗手。

步受了傷,也很害怕,見到娃這麼有主意,下意識地照辦。

景平安讓步在窩裡休息,她提起抓來的那條魚去到篝火旁,用樹枝刮掉魚鱗,再用獸牙劃開魚肚清理內臟。

她沒殺過魚,但吃過魚,知道魚的內臟如果處理不乾淨會特別腥,淡水裡的魚還容易長寄生蟲,魚鰓尤其不乾淨。她摳不動魚鰓,只能拿棍子順著魚鰓的根部戳,將它戳爛後,再一點點摳出來。

如果隨地亂扔肉髒、魚鰓,魚腥味飄散出去很可能會把附近的野獸引來,而且滿地亂扔內臟太髒了,她還是喜歡居住環境乾淨些,於是全扔進了篝火中。

處理完的魚沾滿細鱗片和魚血,看起來髒髒的,景平安又去捧了些雪按在魚身上來回擼幾遍,把血漬魚鱗都擦掉,又去撿了根樹枝,將魚串起來,示意亞幫她放到烤架上。

亞全程看著景平安處理魚,都傻眼了。他看向自己串起來的那條魚,沒挖肚皮,沒摳腮,也沒用雪抹擦,再看娃的這條,乾乾淨淨的,看起來就不一樣。

他把娃的魚烤上,又把自己的那條取下來,照著娃的樣子,殺魚。

他的魚放在架子上都快烤熟了,樹枝戳開肚皮,飄出濃濃的內臟腥味。魚內臟早在架到篝火上烤之前便被串魚的棍子戳破了,連苦膽都破了。這會兒劃開後,一股子腥臭味飄散開,燻得步和景平安都皺了皺眉。

亞用棍子把爛呼呼的內臟刨出來,把魚腮也摳了,學著景平安的樣子將內臟魚鰓都扔進火裡。

景平安看到苦膽汁沾到魚肉上,假裝沒看見,心裡卻在悄悄盤算怎麼跟渣爹做交易。親媽傷成這樣,不要說逮魚,出門都成問題,在獲取食物上還需要靠渣爹。

景平安不喜歡求人,更不喜歡乞討,哪怕那個人是親爹,她也不樂意。她上輩子就是因為老景總說她是坐享其成,什麼都不幹就能繼承他的大筆家業,她受不了,才跑出去創業。要強了三十年,改不了,也不打算改,死了一次都不改。跟渣爹合作,一個負責打獵,一個負責下廚,也算是各取所需。她教會渣爹用火、烤食物,換點獵物,也不算佔他的便宜。

魚比醜貘肋排烤起來要快得多,沒多久就散發出香味。

亞只知道烤過的肉味道更好,不知道魚要烤熟。他剖開魚肚子見到裡面冒熱氣了,魚肉也跟以前不一樣,便以為熟了,撕下魚鰭下最肥最嫩的部位遞給景平安,又分出半條魚給步。

步接過魚,朝著亞咧嘴一笑,很是高興。極少有男野人會把獵物會給女野人。亞能分給她,說明自己有魅力。

景平安用樹枝戳著渣爹送的魚肉,看著抹在上面的苦膽汁,實在下不去嘴。她略作思量,把魚送到渣爹的嘴邊,說:「你吃。」苦死你。

亞推回給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