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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安也挺困的,給親媽餵完水,往篝火裡添了火,往獸皮水盆裡添了雪,便鑽進被窩貼在親媽身邊睡著了。

匆匆靠近的腳步聲將景平安醒驚。她剛坐起來,便見到亞出現在草窩外。

亞滿身風雪,身上冒著寒氣,凍得直哆嗦。

景平安很是詫異:冷成這樣子,你幹嘛去了?

亞的左手捧著一堆草根,手凍得通紅,雙手的手指都磨破,還滲著血,他喊了聲:「娃」,揮手示意景平安讓開。

景平安盯著亞手裡的草根,越看越覺得那東西像魚腥草,也就是她之前發燒時,親媽餵給她吃的那種特別苦的草。可這是冬天,亞在哪裡挖的草?

她隨即反應過來。這藥草,很可能枯萎的只是莖葉,根系埋在土壤裡還保持著存活,等到來年開春便又會長出嫩葉,也就是說,它還有藥效!

可是這麼冷的天,水都結冰了,土凍得跟冰塊差不多硬,要挖出這些草莖的難度,可想而知。

景平安震驚地看著亞。

亞見景平安沒動,一把推開她,扶起步,便將那還沾著泥的草根塞進嘴裡匆匆嚼爛便要餵向步。

景平安受不了他們這種餵藥方式,從亞的身後爬出草窩,在水盆旁找了兩塊相對光滑的石頭,捧了點裡面的溫水洗了洗,便回到草窩裡,對亞說:「用這個。」她揪出一截草莖,放在石頭上搗爛。

亞的嘴巴、舌頭都苦麻了,看到景平安的舉動,呆了呆,連聲「呸呸呸呸」把嘴裡的苦渣子吐出來,一把搶過石頭,賣力地搗了起來。

有藥,親媽活下來的可能性又加了幾分。景平安的心情又稍微好了點,做了個磨石頭的動作,說亞:「讓你磨石頭你不磨,現在知道苦了吧。」雖說她讓亞磨的是石鍋,不是藥臼,但不妨礙她趁機向亞宣傳石器的用途。

亞沒聽懂景平安說的話,但從她的動作猜到她說的是之前磨石頭的事,想了想,又看看手裡的石頭,默默地沒說話,繼續搗藥。他把搗爛的藥,餵進步的嘴裡。

步睜開眼,見到亞在窩裡,坐起來,做威脅狀:男野人進入窩裡,會威脅到孩子的安全。

亞趕緊挪到草窩完,並且果斷地忽略了自己剛才一把推開孩子的行為,假裝無事發生。他把手裡剩下的草根給步看,說:「洽。」我是來送藥的。

景平安爬出窩,用自製獸皮水杯捧了些水餵給步。

亞好奇地看著景平安手裡的水,眼睛都瞪大了好幾分:獸皮竟然還有這用途。

步把嘴裡苦澀的草根全嚥了下去,又把景平安用獸皮裝來的水全喝了。她喝完水,盯著景平安捧在手心裡的獸皮看了看,便又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亞坐在草窩邊繼續用石頭搗草根,把搗爛的草根敷在步的傷口上。

景平安震驚了:你們內服外敷都是用的同樣的藥嗎?你這是板藍根萬金油嗎?

不過這條件,有就不錯了!不管這草根外敷有沒有藥效,總比什麼都不塗、讓傷口直接跟髒兮兮的獸皮、乾草接觸的強。這草根能吃進肚子裡,塗抹傷口應該是無害的。

亞給步敷好藥,把剩下的草根放到草垛上留著下一次用。他去到火塘旁,好奇地看著景平安做的獸皮水盆,用沾滿苦澀草根的手往裡一摸,溫的。他驚奇地叫道:「娃。」這是怎麼弄出來的?

景平安看到他手上的草根汁在溫水裡散開,臉都綠了:我燒這麼點喝的溫水容易嗎?苦汁散在裡面,怎麼喝?

她看亞的雙手凍得通紅,手指上有不少新傷口,又覺不忍。她剛想讓步在獸皮水盆裡用溫水洗手,但馬上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水是用來喝的,亞要是養成直接把手伸進去洗的習慣,那還得了。

景平安又用獸皮水杯盛水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