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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就停在這麼近的距離,也不攻城,也不起飛,就這麼和涼州城上的西胡兵大眼對小眼瞪著,一副有種你來打死我呀的樣子。

就這麼對峙了片刻,西胡兵已經忍不住紛紛破口大罵,揚聲挑釁。但是他們的西胡話唐兵也聽不懂,他們的漢話說起來也很笨拙,只是惹得天船上的白銀義從鬨堂大笑,完全沒有任何挑釁功能。

就這麼隔空叫罵調戲了整整一天,西胡兵們罵得口乾舌燥,都蔫了,但是白銀義從們還很歡實,因為他們只聽不罵,光看熱鬧,比較省力氣。

贊普老王和尚婢婢等大將商議了整整一天,竟然拿不出一點方略來對抗這艘騎臉停下來的天船,只能被動地等著天船來攻城。但是它就停在剛好火烏朵夠不到的地方耀武揚威,乾耗著不攻城,就只噁心人。這就非常損耗西胡士卒計程車氣。

贊普老王最後只能把涼州兵將分成幾隊,輪流執勤,嚴防死守,生怕天船突然發動進攻。烏朵力士和萬藏佛兵也分成三隊,輪流值守,一旦天船進攻,立刻開結界,丟烏朵。

這樣雖然穩妥地解決了涼州的防禦,但是天船騎臉對士氣的打擊,卻是實打實的。再加上尚思羅、尚婢婢等人麾下八萬精騎進城之後,和城內士卒聊起唐兵天船和駝車的聲威,這股子士氣的折損,更是成倍地增加。

在商議完守城的輪值順序之後,尚婢婢自願和拓跋懷光值夜,讓其他將領尤其是雲丹王子好好休息。

他們兩人站在城牆之上,遙望飛魚大娘船,都有一種噩夢重現的不祥之感。他們好不容易逃出了飛魚大娘船的追逐,如今這船又停在了他們臉上。這其中深重的隱兆,令他們不寒而慄。

「將軍,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唐人似乎早就猜到我們會一去不回。」拓跋懷光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焦慮,開口說道。

「你也有這種感覺?」尚婢婢微微一驚。他自己早就有這種感覺,但是他生性多疑,有這種感覺並不出奇。拓跋懷光一向對自己惟命是從,只是一員猛將,心思並不細膩。他竟然都有這種感覺,反而更說明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一切太順利了,就像做夢一樣。」拓跋懷光嘆了口氣。

「雷長夜……」尚婢婢回憶起他和雷長夜說話時的樣子,雷長夜完全不像是會白送自己八萬匹快馬的傻瓜。他到底哪裡算漏了?

尚婢婢扶著城牆垛子緊張地思索著。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素白衣衫,頭戴青銅鬼面,手握白玉橫笛的長髮修士緩步走到了飛魚大娘船最靠近涼州城頭的貴賓樓陽臺之上。他慵懶地斜靠在陽臺欄杆之側,仰望著天空中的明月,舉起橫笛,吹起了一曲悠揚婉轉的牧羊之曲。

笛音清冽,如泉水入喉,一下子把人帶到了清風明月,牧草瘋長的塞上,眼前彷彿看到了一望無際的牛羊,還有塞上美麗的星空。

尚婢婢和拓跋懷光同時想起了自己的家鄉。當家鄉的念頭冒入腦海之時,他們心頭都生出一絲警兆。

在他們背後突然生出了無窮的殺機。

「誰!」尚婢婢和拓跋懷光猛然拔出身上的尚瑪刀,同時轉身。

在他們身後出現的,赫然是跟隨他們從唐兵手中逃出來的十幾名千戶。他們身上突然長出了奇異的毛髮,眼中閃爍著充滿妖氣的紅光,嘴裡的牙齒泛著磷火一般的青光。

「殺!」飛魚大娘船上的白衣人淡淡地開口。千里傳音響徹沙州。

「吼——」這十幾名千戶手舞彎刀,猶如惡魔般沖向尚婢婢和拓跋懷光,舉刀就砍。

「你們瘋了!」拓跋懷光奮勇擋在尚婢婢面前,一個人和這十幾個千戶拼殺了起來。

這些千戶的力氣變得比平時大了數倍,舞刀的招式勇不可當,拓跋懷光平常一個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