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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頁

「沒關係,不重要了。」黎裡逼著自己注視江景遲的眼睛,輕描淡寫道,「我清楚你只是圖個新鮮,晏特助說得很對。你來不來看我,在不在意我,都只是一時的事情,到了時候,你自然會放下,不需要別人費盡心思地開導。」

「不,黎裡,你不清楚。但你說得對,只要你不關心,這一切也就不再重要。」黎裡用這樣的輕鬆隨意的語氣說出了這樣傷人的話語。

江景遲應該心疼,應該自恥,應該默默承受這樣完全不屬實的猜測評價,卻獨獨沒有有任何立場指責對方。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卻不知該怎樣處理。

沉默著,屋內的空氣壓抑著,極致的安靜下,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黎裡看著江景遲狠下心驅趕,「喝完這杯水你就走吧,我相信你說的,這套房子不是你安排的。我不會搬走,不論我去到哪裡,你都能找到我,不是嗎?」他自嘲地笑笑,繼續道,「只是希望你不要再來這兒,我們以後也不必再見面了。」

聽到這,江景遲好似失去了最後一根支撐著自己岌岌可危軀殼的繩索,僅剩咫尺就要落下懸崖。

「黎裡,你不能這樣,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不會讓別人發現我,但是你不能連我看你一眼的權利都要剝奪,那樣,那樣太殘忍了。」江景遲想握住黎裡的手,被他一下子躲開。

他看著江景遲,真奇怪,明明已經落於下風,依然掩蓋不住上位者的威嚴。

也許只有江景遲才能將這樣可憐兮兮的哀求說出理直氣壯的意味。偏偏不讓人生氣,依舊能輕易撥動他的憐憫。

江景遲再一次試圖拽住他的衣袖時,黎裡沒有拒絕,那隻手沉寂片刻便攀附而上,握住了他的手指,繼而十指相扣。

「黎裡,讓我抱抱你,好嗎?我真的喜歡你,真的好想你。」

沙發與茶几之間的縫隙並不大,江景遲就那麼蜷縮著自己的兩條長腿,別彆扭扭地半跪下來,將臉貼在了黎裡的胸膛。

黎裡垂眸看著江景遲的發頂,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這樣的被江景遲當作預設,於是更加得寸進尺。

他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因而極為生澀,牙齒的磕絆甚至還會弄痛對方,但心理上的刺激依然壓倒性地佔據上風,在江景遲正在幫助自己這樣的認知中,黎裡揚起天鵝般修長的不堪一握的脖頸,竭力抑止住唇齒間的驚呼,顫抖著失了神。

看著江景遲臉上的痕跡,他終於不能無動於衷,努力平靜地說了句「對不起。」

江景遲絲毫不介意,甚至當著他的面吞嚥了下去,「沒關係,只要是你的,我都願意接受,我都喜歡。」

究竟是誰先拉扯著動了手已經無從考證,回過神時,黎裡已經躺在了臥室的那張小床。

江景遲注視著黎裡,掠奪的目光緊緊落在他的身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光滑的水面上靈活穿梭,偶爾掀起一陣波瀾,真是完美的藝術表演。

很久沒有碰面,老友的默契卻仍在,所有的感知短時間內被急劇喚醒。

柔得像一縷清風,淨得如一汪清泉,愛神阿芙洛狄忒自願被凡人掌控。

……

狂瀾迭起,江河湖海掀起一曲和諧的奏鳴,溢位唇齒的聲音甘心淪為朦朧的背景,卻換來天空更加輕柔也更加兇狠的和風細雨,電閃雷鳴。

高強度的睡眠讓黎裡在一切結束之後很快墜入夢境,也許是因為身旁有了熟悉的味道,這一晚他竟沒有再做那些光怪陸離的幻夢,睡得很安穩。

次日清晨,黎裡醒來時江景遲已經不在身邊,房間外飄來的食物香味卻告訴他江景遲沒有走。

昨夜高強度的運動讓他渾身酸軟,黎裡強撐著不適起身,鏡子裡,他的身體上布滿星星點點的痕跡,顏色卻都很淺,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