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舟這看著他。
半晌,主持嘆了口氣,後退一步道:「晏施主,貧僧有要事相談,可否賞光?」
晏行舟笑了出來:「自然。」
主持看了他一眼,轉身朝自己禪室走。
晏行舟抬腳就要跟上去。
虞闕總覺得不對,突然拉住他,低聲道:「小師兄,他找你是要做什麼啊?」
自從進了鎮魔塔,小師兄和主持總共也沒說幾句話,要說有要事相談,也是主持和師尊有要事相談,怎麼就繞過了師尊直接和小師兄談了?
他們又有什麼好談的?
虞闕莫名有些心慌。
小師兄看了她一眼,突然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聲音含笑問道:「你覺得他找我要做什麼?」
虞闕想了想,突然悚然道:「他不會是覺得你有慧根,想找你出家吧!」
她趕緊扒拉住了小師兄,警惕道:「小師兄,你可不能出家啊!」
小師兄卻看向他,頗有些認真問道:「為什麼不想讓我出家呢?你不喜歡嗎?」
系統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道:「對啊宿主,你不喜歡嗎?」
虞闕理所當然:「當然不喜歡!」
系統就追問:「為什麼呢?出家了也是你小師兄啊!」
虞闕:「……」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一想到小師兄剃了光頭,就覺得排斥的很。
為何會這麼排斥呢?
她皺著眉頭,糾結的好半晌沒說話。
晏行舟看她好半晌沒說話,小眉頭糾結的皺成了一團,突然就笑了出來。
「等師兄回來。」他低聲道,語氣溫柔至極。
虞闕愣愣的看著他離開。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覺得又難過又高興。
好半晌,背後突然有人叫她:「虞施主?」
虞闕轉頭,看到了光頭的僧醫和長了頭髮的佛子。
虞闕看了一眼僧醫,移開。
莫名的,她現在對光頭極其排斥。
於是她真誠對佛子道:「佛子,你還是長頭髮好看的多。」
佛子一臉懵逼:「哈?」
虞闕說完這句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路上,系統悄咪咪問道:「所以,你明白你為什麼不喜歡小師兄出家了嗎?」
虞闕沒說話。
系統正準備唱一首《這就是愛》來提醒她一下,就見自己宿主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緩緩道:「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
系統頓時激動,掏出瓜子:「說說看。」
虞闕沉默片刻,真誠道:「大概就是,我想要個能偶爾欣賞美男的男菩薩,但不想要真菩薩吧。」
系統:「……」
此時,禪室之中。
主持看著坐在他面前的惡種,緩緩嘆了口氣:「你四歲那年離開,我以為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誰成想居然還能再次相見。」
他知道了,晏行舟就是惡種。
晏行舟也不意外。
他平靜道:「一別經年,法師一切安好。」
主持看了他半晌,突然問:「你這次來不是意外吧?我能否知道,你重回陀藍寺,是要做什麼?」
晏行舟輕笑一聲。
他毫不掩飾:「我想拿回胎珠。」
主持絲毫不意外:「你應該明白,以你的身份,我不可能把胎珠給你。」
晏行舟漫不經心:「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是找你要,而是通知你,我的胎珠,我該拿走了。」
主持沉默良久:「我能否問一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一個惡種,千方百計的要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