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闕:「誒,乖寶。」
她還特別貼心道:「沒關係,你叫我姐姐,我叫你乖寶,我們各論各的。」
鬼門:「……」
神特麼各論各的!
鬼門被虞闕撩撥的臉上的表情險些掛不住了,謝千秋被虞闕這噎人的功力折服的嘆為觀止。
他想了想,看向一旁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晏行舟,問道:「突然有了這麼大一個兒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晏行舟看了他一眼,上前兩步,不看眼見著就在爆發邊緣的鬼門,溫聲對虞闕說:「師妹,你別擔心,我絕對不會讓他成為媽寶的。」
虞闕聞言頓時戲精附體,哀哀切切道:「師兄。」
晏行舟心疼道:「你先出去一會兒,我保證你再進來時,能看到一個獨立的孩子。」
然後他一本正經的看向謝千秋兩人,道:「我師妹就拜託你們了。」
謝千秋:「……」
佛子:「……」
兩人眼看著不消片刻,鬼片轉眼成了家庭倫理片。
佛子下意識的問道:「你這是要……」
晏行舟抽出了腰間的長劍,不緊不慢道:「家庭教育。」
神特麼家庭教育!
一個要當他媽,一個要當他爹,鬼門簡直要氣瘋了,再也忍不住尖嘯一聲,撲上前去,厲聲道:「我要殺了你!」
晏行舟哀嘆一聲:「不孝子。」
長劍隨之迎了上去。
佛子哪兒見過這場面,當場就驚了:「這、這……」
謝千秋面無表情。
他覺得,就算晏行舟不出手,憑這對師兄妹的嘴,也能硬生生把那鬼門氣死。
他平靜道:「還愣著幹什麼,人家教育兒子,有我們這些外人什麼份,走吧。」
佛子:「……哦哦哦。」
他一臉懵逼的跟著退開了。
俗話說,棍棒底下出孝子。
這句話沒錯。
因為半個時辰後,向來無往不利的鬼門正灰頭土臉的躺在地上,懷疑人生。
這不應該啊。
這怎麼可能。
他是受天道限制的惡種,但他自己可是已經繼承了鬼門的力量啊!
偏偏,那惡種還走了過來,問他:「你還要當媽寶嗎?」
鬼門:「……」
比身上的傷更難以忍受的,是心靈的傷害。
他屈辱道:「……不了。」
晏行舟便起身,看向虞闕,欣慰道:「他知錯了。」
虞闕興奮起身:「那小師兄,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小師兄:「拆房子。」
虞闕:「嗯?」
晏行舟解釋道:「陣眼就在這裡,但這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不把多餘的東西拆了,我也沒法破陣。」
打人還要拆家。
鬼門只覺得奇恥大辱,當即支稜了起來:「你敢!」
晏行舟:「嗯?」
鬼門沉默了片刻,終究屈辱道:「你拆。」
沒關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只要……
晏行舟:「你來拆。」
鬼門思維一頓:「哈?」
晏行舟微笑:「你自己的家,你自己來拆,我這個當父親的還是很民主的。」
鬼門忍無可忍:「士可殺不可辱!」
晏行舟當場就要抽劍:「嗯?」
鬼門這次梗著脖子不低頭。
虞闕連忙上去攔,道:「小師兄,算了算了,你來拆,我教育教育他。」
晏行舟威脅意味的看了鬼門一眼,從善如流。
鬼門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