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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願賭服輸。

夜色更濃,火把的光溺進煙霧中,發出噼裡啪啦的輕響。

顏姝寧笑著鼓了鼓掌,“沒想到蕭侯鎮還養了一條忠心的狗,真是勇氣可嘉。”

“任憑處置......”她輕哼一聲,“鷹衛經手的人非死即殘,你可是真要拿你這條命來賭了?”

那守衛猶豫了片刻,久聞璟王手下無善人,但是若是他此刻放棄,無功而返,回去也是一死的結局,只能咬牙,“我賭!”

“好。”顏姝寧拍了拍手,自身後偏僻昏暗處走出來一人,不知是何時便在的,也不知是看了多久。

“要查,便好好的查,但是應眠乃是我璟王府的侍衛,便沒有外人動手的道理。”顏姝寧衝應眠點了點頭,應眠心領神會,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柄鋒利的短刃,毫不猶豫自肩袖之下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整片肩膀都露了出來,那守將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胳膊,臉上瞬間浮現一片灰白慘相,“這......這怎麼可能!”

他唰的一聲從地上站起來,眸子瞪得渾圓,“不可能. .....這不可能的,我明明傷了他!怎麼會沒有傷口!”

暗紋劍袖的長衫之下沒有任何新近的傷口,只有肩背上幾道經年的舊痕,也是隔了許久的。

沒等他再琢磨,旁邊的侍衛遞了件披風過來,遮去了全部。

“如何?” 顏姝寧懶懶的看著一旁不知所措之人,“既是立約,也自當願賭服輸。”

撲通一聲,那守將跪在地上,“屬下眼拙,得罪了娘娘,還請娘娘手下留情,饒屬下一命!”

“這樣可就沒意思了。”顏姝寧笑的溫和,眉眼妖冶,卻帶著一種毛骨悚然的反差感,“我此生最厭煩的,便是言而無信之人。”

“應眠。”顏姝寧招呼了一聲,“既是同你有齟齬,那便由你來處置。”

如此鬧了一通,天都要亮了,顏姝寧打了個哈欠,眸色含著倦意,“殿下,我們回去休息吧。”

殷寒咫揮起臂膀,將人攬在斗篷底下,“走吧,本就讓你休息的。”,既是顏姝寧出手做了決斷,殷寒咫也不會過問。

如此,院中便只剩下兩方的侍衛。

殷寒咫冷冷的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守將,抽出佩劍,“你是個軍將,所以我不會動你的右手。”

下一秒,只聽見一聲慘叫,那守衛便捂著左膀痛苦的癱在地上痛呼。

一刀見骨,這條胳膊算是廢了。

有一句話說的不錯,璟王身邊沒有心慈手軟之人,因為他們都見慣了人心偏頗,見慣了腥風血雨,你死我活。

“若有下次,便是右臂了。”應眠收了刀,吩咐道,“回府。”

沉重的木門咔嚓一聲關上,同時隔絕了今夜城中雞飛狗跳的鬧劇,一切偃旗息鼓,重歸寧靜。

回到府中,應眠先去了主室,殷寒咫還未睡,坐在桌邊翻著書冊,顏姝寧已經倚在軟榻上打起了瞌睡,卻睡的極淺,聽到應眠的腳步聲就醒了過來,“你來了。”

“多謝娘娘出手解圍。”應眠方拱手俯身,若非顏姝寧出手使了個障眼的法術將他肩上的傷暫時隱藏了起來 今日這一個怕是真的難過。

“不必謝我。”顏姝寧隨意的擺了擺手,“我自然不可能看著你出事,起來吧。”

應眠方才起身,肩上卻搭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使足了力氣,咔嚓一聲,應眠神情痛苦了一瞬,轉而便恢復如常,“多謝殿下。”

殷寒咫勾起他破損的肩袖,只見右臂之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觸目驚心的傷,彷彿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錯覺。

殷寒咫從桌上拿起一個金色的藥瓶,“水化一日內服一次,外敷三次,不過幾日便能痊癒。”

“此藥是實在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