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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鎮三關下意識地先背手把屋門從裡邊兒給栓牢了,一把攬緊息棧,低聲在耳邊安慰:“咋了?……今兒個累著了,還是嚇著了?”

小鳳將涼涼的小臉蛋貼上男人溫熱的脖頸:“唔,怕呢……”

“怕就以後別這麼幹,多險……真讓槍子兒崩了你咋辦?”

“我……我那時都找不見你,好怕,怕你出事……”

息棧在黑暗中摸索男人脖頸上突突跳動的血脈,端詳著眼前分寸之隅,這一雙亮若太白星的金色眸子。

我哪裡是怕那些黑洞洞的槍管子?是怕你真的落入了奸人的陷阱,遭遇不測!孤零零一個人被關在城內,那一扇厚重的城門將你我隔在兩界,那時真的憂心如焚,我若是去得晚了,沒能救得你脫身,一扇門就此隔絕兩世人,再也見不到你,我怎麼辦?

那一瞬才知道,死亡才不是什麼可怕的遭遇。最怕的莫過於被你丟下,兜兜轉轉,獨自一人飄零於世……

掛在男人身上的少年瑟瑟發抖,似是乍冷畏寒,兩手的指尖甚至比小臉更加冰冷,撫過男人的脖頸,鎖骨間留下一層微微的顫慄。

大掌櫃托起息棧的小屁股,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厚實的手掌撫摸著少年的脊背,撫平衣料之下令手心感到振顫的某種悸動和驚霾。將人放到床上,脫掉皮衣皮褲,裹進了棉被。

息棧的身子僵直而冰冷,如朔風中瑟瑟的竹節,寒池上飄零的枯葦,蜷在被窩裡晤都晤不暖。

大掌櫃解開皮襖和中衣,平滑緊緻的肌膚於昏暗的光線下隱隱發亮,秘銅色的光輝,質樸而誘人。剝掉少年身上的白色綢緞,將赤裸的小羊羔徹底收進懷裡。熱烘烘的胸膛覆蓋,卷裹,籠罩。掌心用力揉搓乾冷脆裂的面板,無聲地撫慰。

月色清明似水,暗夜寂靜無痕。

肌膚相貼,堅實的心跳和沉穩的呼吸一齊撲面而來,令人頭暈目眩的熱度緩緩淌入息棧的身子。僵冷的肌肉一點一點酥軟,淬硬的骨頭一寸一寸鬆緩,腦瓤子裡那一團驚恐無措的神經,被眼前的熱度一脈一脈地梳理熨帖,身軀溫軟地臥在男人身下,終於回覆了往日的靜謐與安然……

繃得過緊的那根弦突然放鬆下來,身子裡的塊塊肌肉立時癱軟成了一坨一坨棉花,氣力絲絲抽盡,呼息窒弱,疲憊不堪。口中低喃囈語,小臉在硬實的胸膛上磨蹭。

在大掌櫃面前,不必再勉力偽裝外表一貫的強硬和冷決。詐呼人的那一層尖銳的軀殼,此時片片剝離殆盡。壓抑多時的驚慌與恐懼,斑斑駁駁全部顯露在男人面前。也只有在這男人面前,才可以拋下一切的顧忌,依附在他懷中盡情地示弱,等著他來撫慰和憐愛。

知道他一定會。

忽然想起了什麼,息棧從男人懷中探出頭來,神色傷心而惶恐:“我要跟你講一件事……”

“嗯?”

細小的身子爬出棉被,跪在男人身側,剛烘上身的熱度,一下子被半空中的潮洇冷氣掠走。“我把小紅馬弄丟了,想是找不回來了……”

“……”大掌櫃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息棧擒著馬師長飛上城牆,馬兒又沒長翅膀,自然是被關在了城內。

“丟了就丟了,再給你換一匹好的!”

軟軟跪倒的小身體,一副傷感涕泣的模樣:“可是,我喜歡我的赤驌驦……你買給我的小馬,我養得好好的呢……”

每日都飼餵紫花苜蓿草,時常清理刷洗,精心打扮、梳頭,用小刷子把四隻白毛蹄子打得鋥亮……

即使整日被男人呵斥:“有毛病!你自己留一根豬尾巴在腦瓢後邊兒,給好好的一匹馬腦袋上也整一堆尾巴?!人家的馬尾巴都長馬屁股上,就你養的馬是個新鮮物件兒,尾巴長到馬脖子上!”

大掌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