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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環境中掙扎,真真的心如刀絞。

這樣的狀態,當然沒辦法出現在人前,是以,天亮後,她在神智稍微清醒時,拼盡全力封住自己的經脈,可在人前維持三個時辰的正常,已經過去兩個時辰,還有一個時辰。

此刻的慵懶,不是平日的散漫,是真的無力支撐,身子一顫,喉間急湧出腥鹹,傾城手疾眼快,端起一樽酒當眾敬她,好似磕絆,身子一斜,歪在她身上,酒水灑在她支頤的手臂上。

在旁人眼中,這是一出不算精妙-,卻出彩的‘投懷送抱,,可若認真看他二人就會發現,傾城落座的著力點不在扶楚腿上,他將自身的重量全都壓在支著椅背的手肘上,椅背很硬,他那麼一摔,手肘一陣劇痛,隨即麻痺,可他面上卻不能露出分毫,半個身子凌空貼著縮在椅子裡的扶楚,因衣袖寬廣,垂曳下來,就好像他坐在她腿上的姿勢。

傾城摔掉金樽,慌亂的摸出絹帕,擦拭灑在她手臂上的酒水,他的袖擺很寬,可以擋住大部分人的視線,扶楚偷嚥下上湧的血水,伸出手臂,環抱了傾城,將頭埋進他胸口——-真是沒用,虛弱的連坐都坐不住,傾城琥珀色眸子裡沒有激動,只有化不開的陰霾,伸手擁住她肩膀,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所有人的探究,最後連頭都垂下來,擋住她露在外面的一小片側臉,以高難度姿勢,將她完全納入他的保護下,密不透風。

大殿上一片譁然,就連高臺上的舞者都停下來,大家對宋慧王與‘寵姬,傾城如此‘激烈,的調.情,很是驚愕,雖說大家都不是沒見識的愣頭青,可快活也得分場合啊!更有人竊竊:“好像沒見宋慧王喝多少酒,怎麼就高了?”

高人回曰:“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慧王幹不出,想來天子也就風光這最後一次了,這天下,終要易主。”

“大逆不道。”

“實話實說罷了。”

也就在扶楚伸手攬住玉傾城腰身時,赫連翊樽中佳釀盡數灑在給他佈菜的姒嫣身上,引得姒嫣一聲驚呼:“陛下。”

他卻渾然未覺,將手中九方樽捏成一團,看那皓腕上的手鍊熠熠生輝,她說過,那是傾城送給她的。

關心則亂,坐的這樣近,他居然沒能在第一眼就看出她的異常,只當那死小子和姒嫣一樣的心思,是在氣他。

在傾城跌坐在扶楚身上時,赫連翊還在想,大不了日後閹了這死小子,然後等他再次征服她的時候,讓這死小子侍候他們顛鸞倒鳳。

可想得正歡時,扶楚居然回抱住那個死小子,還當著他的面,將頭埋進那死小子的胸口,他的想象中,只讓那個長得娘娘腔的死小子旁觀,而現實是,那對‘奸.夫淫.婦,居然正大光明做給大傢伙看,豈有此理,欺他太甚!

有閒心的人才有功夫蹲在角落愁腸百結,傾城感覺到扶楚越來越明顯的戰慄,眼底的惶恐越發深刻,貼近她小聲問:“楚楚,堅持不住,我們就離開吧?”

扶楚搖頭,抬手拂去嘴角血跡,冷笑道:“沒想到,連封脈都如此,子墨,真是好樣的。

竟難判斷,扶楚這話是什麼意思:“楚楚?”

緊急關頭,胥追風塵僕僕的趕來,並沒多在意大殿內的交頭接耳,進門後直奔扶楚,見扶楚和傾城抱一起,也沒有多話,只俯身貼近他二人,低聲的說了句:“陛下,‘東風,已來。”

傾城迷惑不解,扶楚將他推開,稍稍彎起嘴角:“很好。”

這倆個字是回的胥追那話,可她的視線始終絞著傾城的臉,抬起手,撫上他瘦削的臉,手心溫暖,是撫慰,抑或只是感激,她沒有說明。

眼角餘光透過傾城肩頭瞥見不遠處那張發青的俊臉,她覺得生出那麼一點快慰和興奮的感覺,一個連自己的情緒都沒辦法掌控的獵物,是很容易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