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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衍長涉

“澈水清晰濯涉流,半席濁流半席清!”

長廊裡彷彿緣盡半生的吟出一句恰合這時宜的風流跌宕,而譬喻為朝如髮絲暮成雪,可否一同入杯盞的高雅。

“泣老說的是我的先祖名玄拘麼,果然驀遮青驄遍濫觴,”名鄴直面泣威震的鋒勢所向,將閒倦似縹緲的灑脫,徒然蕭染的道,“但今日吾輩的風采,依舊諄諄善酌,不讓先輩的瞻仰。”

泣威震感慨萬千,自名鄴猶似點睛之筆的一招“轉字決”破了他的“萬法自然”,併發覺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隱憂是足以致命的,當初輕煙縹緲堪惜流年的上崑崙山,就是為了能有足夠的籌碼來應對這位享譽江湖的括易之主。不禁深有感觸的吟出了那一句深藏功與名的醒世警言,落寞的道:“的確天下四絕,當世敬仰,但恰逢時運風雲出吾輩時,若不是被氏族所累,定當徹底領教一下這位高絕曠遠的前人,那三尺之鋒的寒厲。”

“泣老您謙遜了,北方第一人的絕世之姿,且是可以免俗的,不過既然如此的艱難險阻,為何又要遠過江南來,蹚這一趟渾水,且不是汙濁了一世斐然的英名。”名鄴還是不想與這位縱橫江北的一代宗師為敵,他的修為毫不遜色於任何一位位居宗師三十四之列的人,此刻雖然受挫於他這彷彿佛性來的驚絕功法,但實質他卻沒有落敗,而且勢均力敵,但那份堪可遠揚的心境卻崩了,因為自他長途跋涉的登上修道避塵的崑崙山時,就也註定此刻的僵持之勢。名鄴風雲盡攬的一句期許,只不過是偶感而發,他延後推壓與南來的揶邪宗宗師上峴印的對戰,就是為了此刻能有餘力擊退這位俯瞰世間高度,足夠無敵的北方第一人,如今的形勢與當初選擇挑戰北城王明寂一樣,逆境求生,所以才有今番處於盛勢巔峰的括易一室。

沒有能延續萬代的帝國,也沒有盛極不衰的名門世族,有的僅是那份不甘輕易屈服的倔性,既使粉身碎骨,也決不退縮,所以經歷風雨洗禮的名動宅還是屹立在西陲之畔,如今雖延續了四代,卻也物是人非,他們也改變了初衷,想從根本上,扭轉這個頹敗帝國的孽根,這般釜底抽薪的強勢,在這個渾渾噩噩主宰這至高之權的南陳之主那忌憚又壓抑的惱恨上,埋下了深深的挾怨。

泣威震置身在這孤逸的長廊,被名鄴的氣魄所折服,但他身為一代宗師,卻也可以俯瞰這眾山之間,一放盡然的空匆。此刻他感嘆自己失了先機,南來的銳氣被折墜,但那份堪稱為高卓的氣度卻俊毅不凡,十分的嚴肅、孤寒。

“老朽畢身沒有傳人,僅有奉獻教義,一身為傳揚基業所奔走,這樣並促使吾輩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今日過後,竟然想要迫切的傳承下武學的濃郁念頭。”泣威震心生一陣孤峭的落寞,此刻的他沉悶索然,名鄴正值壯年,當然可以睥睨這世間的高度,繼續卓然下去,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感嘆,將長廊的平淡,顯得僻靜又艱深。他年過知命之年,也未曾收徒,所以才有此嘆,而且窮其畢身精力所創立的教派,並是他引以為傲的基業,但這終歸是過眼雲煙,因為能承歡膝下的徒子徒孫幾乎沒有,一但他轟然倒塌,頃刻之間他的泣怨教並煙消雲散,不復存在,這也是他特立獨行於這世間的不同。

一陣喟然長嘆過後,泣威震“萬法自然”的功法也然具備,他不動如山的屹立,對孤傲冷峭的名鄴,好奇的道:“不知曾經擊敗北城王明寂時,你用了幾個字!”

“呵呵,”名鄴雲淡風輕的笑了一聲,泣威震所問的這幾個字是他的不世功法“大趁虛設法子”,也是領悟這世間那浩瀚無垠的法則,所創的絕世武學。當初首先發出的就是現在阻其鋒芒,反戈一擊的“轉字決”,被北城王驚天動地的殺魂所破,到第二個“承字決”啟動才扭轉局勢,但那似擎天一柱,霸氣絕頂的殺意,捏成實質的刀兵,斬壓下來,一直未曾動用的“運字決”,臨陣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