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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秋風十里難比擬

高聳的重樓挑簷之上,氣氛凝重,時刻威脅著處於鐵血酷烈所籠罩的陰霾之下,那裡隱隱所散發出來的濃郁蕭索之氣,加深了此刻的危險,而隨時準備伺機而動的房脊陡峭之處,竟然透著一股十分寒厲的冷冽。

朦朧的天空,微微亮起一抹暌違已久的晨光,似乎久別的遲來,讓昏暗的一切都沐浴在它的柔和裡,變得迷離又恍惚,明越緩緩抬起頭來,仰聞晨曦的寧馨,他倦疲的褶皺之軀彷彿被定格在哪裡,萬古而長擎,剎那間即永恆。而來至巍巍高懸的陡簷之上,隨時都能射殺他所構建的層層威脅,不但緊密的鎖定住他,更將深諳恐懼的顫慄驚悚之心,營造的絲絲入扣,所以不禁灑脫不羈的微微一笑,輕輕仰起鼻翼來一聞晨曦的柔和淡恬。

“當年,祆教一脈的人麼…”皇昏庸煩憂的皺起了眉頭,大光明教的人出現令緊促的形勢越來越複雜,雖然他快要掌控局勢,以致於勝券在握,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括易一室中人,仍舊在負隅頑抗,一時三刻不能輕易的就奈何他們,偏偏敵人層出不窮,又湧現出來一波氾濫濤濤且翻湧如潮的暗流,孤陌的嘴角緊搐冷厲,喃喃自語的說出了這幾個極為複雜又頗為傷神的字。

“呵呵,這越來越有趣了!”袁遠肖屹立如山,臥伏在旁,他高深莫測的譏誚一笑,原來這險惡的江湖裡,還有似落庭一樣,企盼獨樹一幟,也為分得一杯權力巔峰的眷念之羹,欲鯨吞蠶食處於四面楚歌之下的名動宅,隨即居於陡聳危樓的重重覆蓋下卻仍舊長身挺立,安然無恙,意味深長的笑道。

臺場繁複龐雜,濃郁陰沉的緊張氣息,此刻稍稍得一暫緩,逐漸縮短防圍的括易一室中人卻仍舊不敢疏忽大意,他們層層防備,時刻警醒著高聳入雲的重樓之上,險峻射來的驚極一箭,將徹底的貫穿其薄弱無鑄的胸膛,所以絲毫不敢懈怠。

“青衣兄,這座府宅可不是凡俗的一般庸僻之宅,如果你小看它,可是要吃大虧的!”繁鬧的庭前走出來一位精厲抖擻的人,他清雋白樸,如是閒暇清風明月時的灑脫,行走之間步履矯健,身姿挺拔,對著甫及進入庭前的平臺就風流倜儻,眷數迤邐的君雅之人,調侃的說道。

“翁兄果然是雅人,倒是小弟庸俗了,”寂寥的平臺上,沿著通衢的大道,感受此地雄壯的孤逸之人,稍稍一瞥滿目瘡痍的臺場,絲毫不起波瀾的眼中,酷削不驚的回道,“世人皆知,樹欲靜而風不止,倘若你我僅止步於此,可否又心有不甘,不如將這繁瑣的嘈雜之事,就由小弟來代勞吧!”說罷邁入通往臺場的一片險峻當中,立即就氣氛凝重,充滿一股難以披靡的飛揚乖張之氣,瞬間並乍烈。

那位清雋白樸,警醒如省的人並是翁子魄,此刻他狡狐的縮身在這群大光明教的人當中,是想借助幾位教中的元老來探路先行,而猝然出現,以一縷孤傲繁掠的驚影,在遠覽如天邊的挑簷,一舉擊殺來至北靜府的掌持之人北靜子敬,進而解除他們也陷入這場危險重重如同泥沼之圍裡的人,斷了名動宅的外援,竟然是來至“蒼翠青山偎外樓,轉曲成廬有丘壑”的谷翠峰,公輸一脈的傳人,公輸青衣,他的出現雖然是興致所然,但其果毅狠絕的手段卻是一鳴驚人,形跡處縹緲冠絕,一如高山仰止般難以比擬的秋風十里,留下一絲且孤且述,不被蘊藏的嚴寒。

“陳玹陌…”明越疲損的羸弱之軀,緩緩被天將初明的晨曦餘暉,映照如的霞光披罩,他已經開始顫紊抖冽,支撐不住,若不是柔曦覆滿殘疲的衰竭之身,覺得一點熨暖,想必立刻就倒了下去,當敵人接踵而來,紛紛擾擾的逐漸登場時,感慨憑自己一人之力不足以力挽狂瀾,這份悲憤不禁激發他本就倔強、執拗的脾性,悍勇的喝道,“當初號稱‘皇之首’的龍翼瞻曾與我在此地一戰,如今既然偶遇在這裡不如一較高下,以此來證明你們三皇之號,絕非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