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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談年華

煙塵的濃郁處,一抹麗色,醒目而倔強的俏立在那裡,不論是殘酷的點綴,還是一絲沉寂的荒荼瀰漫,都掩蓋不了這位女子,英染的鬚眉不讓,她背影斜長,一身戎裝纖毫和度,尤其一雙翦水,彷彿欲掐出水來,惹人千絲萬念的憐愛,誰也想不到她會是縱橫一系手執刀兵的高手,此刻正維護在外室之主北靜荒厄的身畔。她有一個妙喻為遐思的名字“拓煙”。

“煙雲浩瀚,尋思無復。輾轉作眉,形消綽骨,不願相洗,一瞥褪盡,宛若鉛華。”這是當初北靜荒厄讚譽拓煙的一首詩號,名“談年華”,卻被傳唱無度,一直影響在括易一室,而她為了避嫌,也未曾單獨見過身為統領他們“縱橫一系”的這位外室之主,但當面臨危難的時刻,卻挺身而出,不懼險劇的以纖薄之姿,獨抗雷霆的致命一擊,依然巾幗不讓。

“你哥來了沒有?”北知廓氣定神閒,代替於靳站立在北靜荒厄的身旁,他深知這位號稱“未銷”的外室之主是他們的脊樑,一但倒塌就是萬劫不復,所以將血鑄的凡俗之軀阻擋在險端的最前沿,當拓煙靈動飄逸的擊落韓鐵燎那貫絕狠厲的絕世一箭,才稍稍蓄意問道。

“嗯,他不知道去那裡了,不過應該不會走遠。”拓煙眉蹙緊皺,很是煩惱的一陣嫌棄,才不緊不慢的回道。

北知廓微微頷首示意,既然拓煙出現在這裡,那麼以狡智詭變之稱的其兄長,斷然也置身某處,只是不知道他會怎樣的變化出花樣來,點綴這荒涼如同疆場的時局,他們“縱橫”一系最為不懼群戰,何況對方既有據傳府及北城府的人,也有大光明教、京畿道門、淮南社的人,現在又出現原本為括易外室一系的“從戮營”,這混亂的局面已經越發不可收拾,縱然有他們前來拖延時局,可這危難一刻,誰又能力挽狂瀾?不禁內心一片憂慮,但表面卻很平常的指揮若定。

一道浮掠的身影,精彩絕倫,從毀去半邊拱簷的高樓翻身下來,只見其超然脫俗,竟然是一身僕役打扮,卻掩蓋不住銳氣盡露的管僕,他原名管蠡,因不得比肩春秋時期輔佐越王臥薪嚐膽最終得償所願而泛舟湖上的“范蠡”,所以才自稱為僕,此刻不顧混亂的時局,現身於此,不禁隱隱透來一股諸局已定的大勢所趨之氣。

“是你,”黑長齒精深的目光犀利,看出來者是誰,詫異的說道。

“黑長老你不是也發覺異常,才不惜暴露蹤跡,管某也是遵循您的足跡,這才腆顏厚恥的出來。”管僕哂然一笑,雖是笑容滿面,卻感覺陰冷犀利,暗自透著一股蕭殺之氣,聞其繼續說道,“想來先前那堪稱神來之筆的燈群,也是有人相助,不然在這重重關卡的名動宅,如何能佈下此絕殺的一居,呵呵…”

黑長齒瞳孔內縮,當即明白這位管氏一族的一流高手為何突然現身,原來他也察覺到了異常,不但是“從戮營”千里迢迢的奔襲而來,而且隱藏在暗處,堪為黃雀的暗流也開始湧動,初露的徵兆,並是括易一室開始蓄意拖延時間,外室一系已經拖疲拖垮,無力反戈一擊,尚有“縱橫”一系苦苦撐持僵局,那麼一直是視為嫡系的內室一系又在那裡?

“管兄這是五十步笑百步麼,黑某並非愚者,你們管氏一脈又何嘗不是如此!”黑長齒還是涵養精深,絲毫不露聲色,他狡黠的雙眼注視著帶領“從戮營”彷彿君王征途裡鋪陳的奠基之路內一派強者態度的蕭從戮,微微閃過一絲譏誚的笑意,淡淡的說道。

公輸青衣翻覆在虛玉溪的劍鋒裡,脫身不得,他雖然無懼外圍混亂的干擾,但對方的劍意綿延厚實,憑著谷翠峰傳承的“提筆從戎”絕學,一時三刻無法窺得破綻,一雙獨鬥兵刃的肉掌,巧捏騰挪,妙至毫顛的避過鋒利的威脅,而且還幾乎大有反擊之勢。

虛玉溪犀利的劍攻的密不透風,每每在險厲時刻,僅差毫釐並重挫對方,難料敵人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