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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一葉為障天下白

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丰神俊碩的別樣風采,恰恰槐林深沉,將那股源至閒適之間的清逸,更勝以往的陶冶,尤其是那份在幽僻舒雅之處所寄情來而體現的心曠神怡,淋漓盡致的寫在眉端,然而就在落葉漸漸稀疏,空氣中突然一緊時,那強烈如摧枯拉朽的燥惡之感,隨著林中映晃折射袖影來的斑駁陸離,變得極為豔煞。

冷昔釁的“無望兩端”功法也漸漸超出尋常的範疇,他枯捲落葉,將蕭殺之氣充斥在林間,徑直跨過兩人雖在咫尺卻遠比天涯的距離,瞬間罩住那道頗為醒楚,已然凝定的身影,能否到達彼岸此深,還看渡河的棧橋,不知奈何。

甘修雎眉宇間淡淡的泛著一抹淺薄為很的舒朗之色,他慢慢感知這侵襲而來的功法寓意深長,他們不就是連通彼岸的奈何之人麼,渡與不渡,前世因果迴圈,冷昔釁將這種褪去俗世外衣的意境,參雜在功法裡,果然是另闢蹊徑,而且造成人心恓惶徘徊,只能乖乖的任憑那牽引渡河之人擺佈,這種蠱惑,混亂不堪,稍不留神,並遭吞噬。偏偏此刻他氣定神閒的立在那裡,巋然不動,讓人不知深淺的難以輕易揣度。

那“無望兩端”的功法穿梭於槐林之間,掀翻枯卷的落葉,把十里御道的清徐別緻掃增的纖塵不染,而鋪陳滿地的石板竟然尤為乾淨洗濯,如此剝離俗塵青蓮不妖的潔雅,彷彿是淨化空氣中的汙濁,帶來一絲純潔,那鋪天蓋地將滿徑荒陌給無盡填充的勁氣,已經成為致命一擊的利器,只要稍稍的觸碰,並如泛黃的枯葉一般,瞬間焦灼。

甘修雎凝定的身形依舊未動,只是他隱藏在袍袖裡的手指,微微一彎,顫了一顫,很是微不可察,只是隨勁氣吹拂獵獵來的風中之姿,峻拔如山,十分的淵沉若海,空氣中那股緊促的氣息為之縮短,沸煮如燙的焦糊之味跟隨漸漸增至圓滿的殺意,也越來越濃烈,就在這時凌厲的殺伐之氣將生機扼制,充斥在林端各處,眼見就要煙消雲散於頃刻之間,那極為雋逸出塵的臉龐還是很淡然。

冷昔釁精灼的目光,始終未曾一眨,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意外,這甘修雎如此淡定,一動不動,彷彿古井不波映來的皎月一般,十分的淵沉無瑕,他發出“無望兩端,彼岸此深”的功法,也是想看看對方究竟如何應對,偏偏敵人云淡風輕,根本就不會被迷惑,所以他摧動風聲鶴唳般的絕滅之法,一舉解開心中的疑惑,他不想被如此的牽制,這甘修雎每每一遇險厲,就能達到無畏無懼的超凡之境,已經是返璞歸真,自己這空復一身修為如高山仰止的器雅,當真是不能撥雲見日,掃除陰霾麼!

“噼啪”激烈的勁氣灼熱滾燙,也撩動一片焦黃之色,撲鼻而來的窒息之氣,將身前三尺的距離隔離,就在這時那陣消弭如煙塵滾滾的泯滅之感,突然一頓,憑空抽離的隔阻,夾雜著一抹如燭火洞察的澄螢,不但涇渭分明,而且越發的驚怖詭譎。

冷昔釁修為高深,功法很雜,這“無望兩端”就好比映雪初晴的霜厲冰刀,稜角犀利又透著一股孤峭的冷寒,無論是氣勢磅礴還是寒厲詭變,都將那種無所遁形似病魔纏身的羈絆,困頓在那裡,這時層林盡染,醉暈一片,猶似槐香撲鼻,偏偏疾風中花葉也殘,留下的枯黃,盡待東風極惡,遍染如霞。

那洞若觀火的功法完全洗淨塵俗,把甘修雎的一動不動,映襯的不食人間煙火,但這道欲吞噬一切的勁氣,圍繞灼燒,已經焚化如齏粉一般脆削易碎,就在這形如危卵,命懸一線的危及時刻,一道凌霄破空的時光倥傯,如白駒過隙的暫得空暇,阻緩了一下本也準備俱滅一切的“無望兩端”功法,恰恰一直巋然不動似泥塑木雕的凝定身影,竟然瞬間有了活泛的靈氣,翩然捲袖,在那另闢蹊徑點破萬間破綻的一指隱藏於功法氣勁之中觸及身軀時,淺嘗輒止的一酌煙雨。只見甘修雎的袍袖之間宛轉騰挪,伸出一支能搗破乾坤的手,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