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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回 此間

第350章 此間

“在下卓非清!”府門前,一人清徐、俊逸的走了進來,他滿身沉重疲累,卻依然神情抖擻,清醒的似乎十分的銳利,若不是對方也透著那般皎皎似明月清風幾時許的俊挺,不但凌蕭肅立,而且冷冽,他也不至於停下腳步,迎陣以待。

此人給人一種不易審視的犀利,以至蹉跎了心性,偏偏府內的白牆素裹,映來一片焦黃,想是經歷煙火的渲染荼毒,所以不見原貌。

庭中雜糅著幾縷陽光,隨著纖細的煙塵,斜陡、柔和的灑下來,竟然有點暖融的洽時,卓非清自在隨性,他如雲追月的灑脫而來,也越來越不甚平凡,直到走近內院的這座耽逸著優思的深庭,才稍稍的覺得鬆懈,如羈鳥戀倦林的歸途,他們該回來了,所以那怕是此刻的陰雲恰恰遮蔽了時光,他也不負如此!

庭中還是一片險厲之色,未曾消散,只是此刻也被那位身飾佩劍的人給暫時留待,若不是這人的身上松柏常青,有種清泉石上流的竹喧雅意,想必定然會誤解,他是一位恰恰在這裡,攔路剪徑沾染著世俗煙塵之味的靡爛之人,所以一入這深庭,並聞道:“月新山門虛玉溪!”對方躬身謙遜,微微施禮,卻是一派山中之人秉承來的修持,而且清新脫俗,不見拙劣。

“月新山門,”卓非清神情一緊,盯著眼前這位也快羽化登仙的人有些警惕,冷冷的道,“想不到你們也來分食這一杯羹,倒是讓人很為之詫異!”

虛玉溪平淡如水的一笑,卓非清的犀利也隨著踏入來的風塵僕僕,將滿庭堆砌的如同殺伐凌冽的疆場,透來絲絲的寒厲,但他卻依然性情寡淡,不為所動,只是安安靜靜的立在那裡,全身如是披上一層婆娑如縷的光暈,極為稀疏淡染。於是回道:“卓兄且可一葉而障目,我山門已經退出這場紛爭,只是我還在這裡,不過是想再一次瞻仰這座門庭的一絲古意,然後才準備拂袖離去。”

“但你的劍還在!”卓非清絲毫也不相讓,如果一入這府宅,留下的也必定是想覆滅他們括易一室的人,所以盯著那位站立在斜陡的光暈之下,依然不避塵光纖染的人,一支佩在腰間的三尺之劍,如是奪目,並譏誚的沉聲而道。

虛玉溪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然後侃侃而談的道:“我的劍,此刻也是配飾,不過如果卓兄想看,那倒是可以借鑑一二!”

“何必囉嗦!”卓非清並非咄咄逼人之人,只是此刻他耽擱不得,先前在府外,來至大光明教的三尊元老之一號稱“冷麵君”的冷昔釁鬥戰他們內室一系之主甘修雎,而他也戰落庭的傳人谷益陽,歷經艱辛萬難才來到此,所以任何阻攔他們的人,必定要一一的清除出去,他原本也打算進入這戰團,去緩解還在俱力抵抗的諸人壓力,但甘修雎卻令他守住府門,等待接應牧風育及白懷他們,因為憑他們二人之力,根本就無法扭轉乾坤,而且石頭城的守將是一道輕易難以逾越的天塹,唯有最後全權負責排程的北旅軍師公羊清,才可破這僵局,他們也只有盡力的拖延時間,這才準備出手,比劍虛玉溪。

自詡為劍中君雅的卓非清,也是一個對劍領悟,有些心得的人,虛玉溪為誰,他自然是知道,江湖傳譽“刺魚而歌”,這是來至北城府的一位女官若幽豔臨見而贊來的比喻,但也隨著隨行之人的觀瞻,被人在茶餘飯後的說來,也曾響譽了江湖,所以繼一代宗師譬喻為白的那位劍宗之後,這虛玉溪儼然也超越一般普通的世俗,成為參透領悟劍中精髓的佼佼者,既然他以劍法見長,那麼比一比劍就是此刻勢在必行的事情。

——何況這虛玉溪是否皆敵,還未可知,這月新山門雖隱匿在這凡塵的市井之間,開宗立派,卻也是不能免俗的,因為他們的掌門,就是與這大陳皇室有著千絲萬縷不能斬斷的關係,既然以皇室自居的據傳府是以維繫皇權為絕對的,那麼沾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