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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回 各悄然

第367章 各悄然

陳玹陌站立在簷下,感覺世事無絕對,他對來至西梁喻城的兩人動了殺心,但還是無功而返,這兩人鬼魅糾纏的如同泥鰍一般溜滑,雖然傷到一人,卻依舊無法掌控主動之權,原本隱忍蟄伏的他此刻才露出真正的怒火。

重簷的斗拱彷彿九闕九閽,映襯的他煌煌赫赫的立在那裡,總是有種不怒自威的霸氣相符,既自號為“不世之皇”,也是得陳主親敕允諾,雖是得據老皇爺蔭庇,但他可不是一般凡俗之輩,此刻他蓄意留在這裡,就是想讓諸方錯綜複雜所交織來的勢力替他掃清障礙,靖括出一條僅供他伸腳踏上一踏的道路來。但西梁的動向他又不得不親自去打探,這原本前南朝之主樑時所殘餘的朝堂,也是一個不小的隱患,他們既然選擇與他對立,那麼應該是時候一舉蕩平這些跳樑小醜了。

直到他的“皸裂大法”鋪展開去,那股燎原之火併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過去,如此小試牛刀是因為他沒必要再耽擱於此,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徹底的覆滅眼前這較為棘手又迫在眉睫的政敵——括易一室,不然一切的謀劃及意圖並再也休提。

餘洄寧既號稱為“飛”,其輕身提縱之術自然得心應手,只是他太過謹慎,潛伏來時,因為那個曉譽天下為白的一代宗師突然現身所飄忽一瞬的遮掩,他才得以藉機潛伏在名動宅重樓的鬥簷之上,直到陳玹陌察覺到異常,利用“皸裂大法”將之逼了出來,恰恰此人聯手與之同為門下客卿之列的眉淨衍,未必不可與號稱“皇昏庸”的陳玹陌一戰,所以他放棄伏伺在側的契機,利用高明的身法躲過敵人徐徐鋪展出來的強勁殺伐,看來這位擅使詭譎的大陳皇室翹楚殺他們之心也昭然若揭,如果不是各自目的不同,這位據傳府的繼承人當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合作物件,而蓄意拖延留下他也是為了阻止其顛覆括易一室之勢,因為現在的名動宅還覆滅不得,當南朝被北方平滅過後,處在夾縫當中依附北隋的西梁又能存留多久,所以保持這份割據,三足鼎立才是王道。當下孤峭的俯身前傾,將瞳孔深鎖,把對方那道偉岸壯碩的身影給罩了進去,他渾身竟然開始散發出濃烈的強勁之感,彷彿頃刻之間並要蓄勢待發,待他擯棄自身的鬼祟,將鏗鏗血氣給無形中如倒映的影子拉長了出去。

陳玹陌的“皸裂大法”脫胎於據傳王皇據的“渾後大法”這種久困樊籠的功法最是費神且虛耗精力,當四面八方都充斥著無窮無盡的勁氣時,這種身處枷鎖披帶的感覺並越發的強烈,一著不慎並是墜入其中,命懸一線。

眉淨衍思緒轉的很快,他明白此次之行不過是阻撓據傳府披靡前進之勢,還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雖然他很想領教一下這脫胎換骨來的功法,但畢竟他們不宜暴露在如此被審視的形勢之下,西梁雖依附於北方一統的強隋,卻依舊是曾經的江南之主,這份地道的私心怎能不窺探在隱晦之處,他們無時無刻無不想回歸這塊昔日的故土。但偏偏這荊襄之地歷來是兵家必經的爭奪之地,首當其衝會受到北方的覆壓,所以這才採取撫遠之策,暫緩其這座龐大的車輪“扎扎”向前的傾軋之勢,然而陳玹陌的怒火此刻順著四周的圍攏竟燒了過來,不禁詫異這位據傳府的繼承人修為如此之高,也達到爐火純青囊括萬千樊籠的境界,將氣勁修到可以圍困一切作困獸猶鬥的地步,看來他們想要輕易的脫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將深邃的目光往餘洄寧那裡投過去,兩人本就默契,當下心生一絲心照不宣的會晤,準備聯手對付迫來之敵。

餘洄寧本以輕身提縱之術見長,可以暫時扼制空中的優勢,但那鋪天蓋地的“皸裂大法”也率先籠罩過來,將這優勢給硬生生的剝奪,他輕蔑的一笑,這陳玹陌還不到大家之境,不能媲美一代宗師之姿,所以這功法存有一絲缺陷,那就是不能徹底的扼制他們的身體達到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