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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回 今非昨

第370章 今非昨

寧卓衣緩緩抬起衣袖,將柔荑伸出兩根似蔥莖的手指來,離得尚有咫尺之近的距離,遙遙相對的抵著那人寬闊廣敞的胸膛。

這種感覺竟然如一劍舞動器沉四方,那人云淡風輕的把深邃的目光收縮,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儀態萬千,彷彿與他虛空對立的女子,雖傾城誤國,但依然醒楚的為之傾倒、動容,恰恰指來的又是他,不禁微微覺得詫異。

楚室曉尷尬的一笑,他本與之這人並肩而立,此刻雖站立在一起,卻是如芒刺在背,十分的僵硬不適,這一群士林文人他們是碰也碰不得,反駁又覺得無言以對,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牛頭馬嘴,他頗為頭疼,偏偏那位同行之人,又劍拔弩張的一絲也不肯相讓,所以導致有著“紅顏憐官”之稱的寧卓衣一身翠煙衫洗禮的襲來裡,堪堪並指相抵,那份依偎的嬌俏如媚,猶待其噙出笑意的嘴角,微微的呈弧度上揚,這女子果然擅使撩人,堵的人想發火慍怒,又覺得唐突了佳人,但那般實實在在的如出劍相抵的戲謔,令人覺得不快,又憤然被蔑視。只聽她似吐出錦繡裡的乾坤,幽幽如吟的道:“我若是劍客,必定相刺!”

那人睹著這位清俏女子瞧來如韻的下顎,是骨線均勻,一顰一笑如歌一詠,說的絲毫也不差,又氣概非凡,於是冷冷回應,踏前一步的道:“鄙人不巧,偏偏帶的有劍,而且是一柄好劍,它長約三尺六寸,名‘襲濯’,在坐如果有名家,請指點一二,不然讓它蒙塵,就是不該了!”

“哦,”寧卓衣風姿綽約的眼中突然映出了一汪清泉的水來,照的人很澄淨,這人果然不是良善之輩,而且看似出至險惡詭譎卻又令人趨之若鶩嚮往來的江湖,她不禁產生一股濃厚的興趣來,想看看這人的劍究竟是怎樣,於是用眼眸深深的瞧出了一個“哦”字。

那人好整以暇的及談出劍器“襲濯”,並如似拿一根柴火一般,從身後抽拔出一柄彷彿一瀉千里清虹描瑩來的長劍,略約三尺多,然後伸指在刃上輕輕一彈,頓時吟嘯鋒厲,“嗤嗤”之聲吭鳴不斷,並聞道:“在下名糜休,來至江淮的那貧瘠之地,不知有誰前來討教?這劍些許的不曾飲血了,今日不如開封了吧。”他這侃侃而談,竟然無視這一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學子,像他這樣出至草莽的江湖客,為他們所不齒,偏偏他卻不以為然。

這人自稱“糜休”,看來劍術超凡,只是那一柄“襲濯”之器,果真劍如其名,通體清華如練,有種漣而不妖,最是耀眼奪目的感覺,人雖樸實無華,但自這柄劍器出現,他這整個人瞬間並超凡脫俗不甚平凡了起來。

楚室曉不自禁的皺了皺眉,他本不想打擾這場集會,但這人卻說到做到,這場集會雖目的不單純,卻仍舊將那一份具備獨有特質的風尚氣派做到了極致,他也是帶有目的前來,所以當糜休拿出劍器時,這群高門子弟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魚肉,看來隱藏在幕後操控的裘閻其企圖並不是擾亂這場集會這麼簡單,如果不沾染一絲血腥之味,所有的一切都不會自然的浮現出來,心中頓時讚歎這位執劍之人果然不是瞧著的那麼平淡無華,其狡智如狐,恰恰這時有著紅顏憐官之稱的寧卓衣走了過來,一時興起,且看她將如何破這僵局。

“仗義每多屠狗輩,這嘈嘈嚷嚷的世道,原來還有如此興趣!”觀日臺邊一襲青衫蘊藉來的身影突然輕忽一現,卻是那位慕白公子,他眼神變得很犀利,彷彿那一副文弱書生的面孔不過是添了一筆雅飾,當他說出那一句瞧盡世間繁華褪去披帶的那層皮時,原來也如此今夜昨非,的確出至市井之間的小民才是真性情的人,他將文人的傲骨與那份篤定,每每散發在骨子裡,頓時把在場的所有人比襯的碌碌庸俗混濁不堪。

“說的好!”寧卓衣描眉細訴,面對著眼前寒光抵在心口的微涼,竟輕輕一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