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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輕撫一落長引曲

古色古香的青石板,沉沉的鋪就,庭院裡淒厲而醒目,原來的許許時光荏苒曉出,端的極其險峻。

北靜荒厄出現在正廳的門口,滿堂的嚴峻頓時緊促的裹挾著這位隱身在廳堂斜陡的暈映孤逸裡,眈眈枕視了這一干難耐寂寞的人,正襟危坐,徒生一股沉默的巋然氣息,他挺直了的脊樑,總有一種能擔精骨的磨硌,不動如山,洞玄而蘊藏妙喻。此時事態也呈膠著,冷靜的他漸漸的散發出從容不迫的淡定,孤陌的臉上仍舊冷峭僵硬,似乎冷也是一種淬鍊,它融合在淡淡的孤峭裡,兀自舉手投足都那麼備添威勢,榻上一坐,安伏四方。

門口的狹小不足囊括他的沉穩,相反更能凸顯他的高倨,此刻的結果雖早也預料,不過韓鐵燎的異變卻是頗為警醒的一驚,此人的能耐可謂是深刻的領教,他以己之長攻略其短,一時三刻不至於被輕易的困鬥,但其他據傳府的人卻不可倖免於難,幾至顛撲,所剩無幾,慘烈的絞殺,最終黯淡收場。

明越直言不諱的挑戰讓皇之首無可避免,不能拒絕,這是氣勢也是一種榮辱,他崇山俊獄的一站,已然形勢不同,來此一遭比拼北城王的傳人算是畢身最為頹靡的時刻,雖是兩敗俱傷,但未足斃命,心無所礙的他一身輕鬆,歲月的蹉跎令他早也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江湖人,熱血的淒厲,豪情萬丈,浩瀚如煙,都消失在這一刻的塵埃裡,什麼都不如一招一式來的實在與甘之如飴,酵淳的如一杯濁酒,醉暈著熱血上湧的醺意,很是灑脫又傷感。

“韓鐵燎,今番如果我喪身在這裡,可否告知據老皇爺,江湖的比拼,不是朝堂裡的約束,希望就此打住對名動宅的責難!”皇之首仰天高亢,對著依據地勢纏鬥北城子弟兵的韓鐵燎,充滿英雄遲暮,漸漸末路的窮途,一呼使然的長嘆道。

明越由衷的升起一絲佩服,這皇之首果然還存有一身的傲骨,他們不過是據傳府試探名動宅的踏腳石,接下來的慘烈,如同歷史的車轍,碾壓而無情,他們浩如煙海,也是促成一代帝王基業所謀劃的手中之棋而已,各自唏噓感嘆,求同存異。

“之首兄,聽小弟一言,此時罷手可好。”韓鐵燎不想在多添殺孽,揹負血債,他與名動宅沒有什麼深仇大怨,此番一行不過是形勢所迫,皇之首的最後一呼,形同不死不休,使得形勢越來越不可調和,他這個中間人,本來是斡旋而來,卻讓事情越發的不可逆轉,如果名動宅及括易一室與據傳府就此結下仇怨,可是始料不及的,他不想讓此事發生在他的事態裡,一發而不可收拾,所以規勸的勸解皇之首不可逞一時之勇,耽擱正緊的要事,在擊退了一名府兵後,沉厲嘯聲的道。

皇之首怎麼能不知他的意圖,只是事態發展至此,他不得不作此決定,既使兩方僵持,也是以後的事,當下唯有一解心中的不暢,與明越正正當當的一較高下,而不是畏首畏尾,一昧的束手束腳,這是身為一個江湖人的大忌,何況本身就以江湖人士自居的他,脾性使然,風骨極佳,怎能如此不堪,不敢現身一戰,徒增笑話,那他以後如何立足於據傳府,甚至是這座充滿腥血驚怖,又波詭雲譎密佈陰霾的江湖。

“對案不能食,拔劍擊柱長嘆息。丈夫生世會幾時?安能蹀躞垂羽翼!”明越與之遙遙相對,頓時感染了他的豪情,不禁感慨其脾性秉古,高雅的吟唱道。這一句劈空而來,猶如巨石投江,轟地激起百丈波瀾,聯想到生命短促、歲月不居,更叫人心焦神躁,急迫難忍。隨著整個舒暢的心情表述,慢慢唱來竟十分的亢奮勻長,平添一股助鼓之力。

皇之首被這寥寥幾句並煥發了神采,的確大丈夫怎麼能唯唯諾諾甘於平庸,附和道:“自古聖賢盡貧賤,何況我輩孤且直!”

隨著各自的豪情抒發,對那種近乎絕望的抗爭與哀嘆之音,也不難取決於此得以表述,兩人的心照不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