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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不夠

坐看雲起時,這是一種心境,但似乎如高山仰止般的性情,細膩的疑似掌心的指紋,北靜荒厄冷峻的看著膝頭上覆蓋著的氈毯,高倨的臉上有些蒼白無力,此刻的他更盛枯燥乏味,如果不是藏匿的一股濁氣堵塞,傷重了身體,那動輒並驚八方的氣概,不至於如此的頹廢如初。

“最枕清華,一臥若伏匿…”北靜荒厄沉吟良久才孤陌的說出這一句寄情寄景,摻雜著一絲慍怒的寫照。

今日是個洗淨鉛華的良辰吉日,但偏偏又是一個血雨腥風暗藏著預謀殺機的時刻。他的佈局簡單又粗暴,沒有運籌帷幄,也沒有決勝於千里之外的謀略,僅僅是一直以來未及暴露的潛藏勢力——蕭從戮的“從戮營”。

這“從戮營”是當初收歸於外室麾下的前梁餘裔,不但有江湖高手,更有軍政的實力,儼然超脫於一支縱橫披靡的勁旅,所以只要他不在猶豫,隨時可以割據一方,重走“北城”劃界而治的道路,而括易一室的大權幾乎唾手可得。可是他心存的顧忌實在是那麼多,名動宅算是一個可以窩居的家,擋風遮雨,譬如時節,甚至北靜府的出身,也不及這座名動四方的府邸來的親切又實在。

樹蔭遮住了坐在胡床上那一襲紅服又冷冽清減的人,虛弱的身軀有些撐持不住。這北靜荒厄在這僻靜的地方,躲避著他孤傲且氣餒的秉性,自出入江湖以來,幾番的兇險,何曾懼怕過,只是今日心怵的恓惶,慌亂了處變不驚的性情,如果不是覺得虧欠了什麼,怕抓也抓不住的時光流逝,捕捉著疲累了精骨,那份心慌莫名的感慨萬千,隨著心底的下沉,越發顯得侷促不安。

“呵呵!”北靜荒厄仰起頭來,抽涼的一絲冷陌,淡漠了心中的隱憂,他本不是傷情的人,不到傷心處,不足以淚溼了眼眶。相反冷酷無情的面孔幾乎旁眼相待浮生鉛華。

外室可以說是幾乎機構癱瘓,自孟索及諸中流砥柱的人被重傷後,僅他麾下的緹騎還維繫著名動宅的顯赫。明越代替北城王統領著這昔日割據一方的政權,所以就算是他在前日據傳府責難的一役裡也受傷,卻也沒有停滯其衷心一片的腳步。被束之高閣於好蘊樓的君子令,使大野龍蛇的江湖人所覬覦著,那麼紛至沓來的就是攪動這場渾水的魚,既使戮頸,也為刀俎。

——就是可憐了那個齒若編貝,笑起來亮麗如瓠犀,而執若流素的卿本佳人,她本不該捲入這場風波當中,她那樣的人兒,應該是要被呵護備至的吧!

北靜荒厄冷硬的環顧了一下四遭,名動宅的外牆隔院處,賓客雲集,充滿了喧囂於繁鬧。這種久也不在盛勢的場面,寂寞了一顆不甘沉寂的心。

“也許是該面對了!”北靜荒厄心中唸叨了這麼一句,開始堅硬起了冷倨的脾性,該來的躲也躲不過,臥在胡床上的身骨,竟然復甦起了原本就睥睨一切的冷蔑。

穿過院前,層層疊加的院牆,讓名動宅多了幾分深宅府邸的深邃,紅裝素裹的綢幕,增添了其宏偉的氣勢,兩方水塘波光淅瀝由石拱橋廊連伸,寬闊而敞朗,應邀而來賀混雜著不請自來的人,都且行且放達。感染著這座繁花錦簇的府邸,有些清徐,有些勝境。

名動宅濃縮著江南景園的特色,不論是亭臺樓閣,還是水榭畫舫,別具一格,跨廊石橋,石砌欄杆,透出來的是沉澱的古韻,陶冶的性情,觀瞻著如煮茶閒適般的一絲清逸,可嘆也決不浮誇。

進入一間雅軒,兩邊開敞的洞框,臨水比鄰,率先垂範的就是來至據傳府雙雨雲夢軒的皇昏庸,跟著的就是附庸的北城府子弟北城凌青。而後官居身為僕射之職位的宇文泣,以北朝來使的身份前來祝賀,帶領著兩位氣度不凡人來到這裡,這兩位一個丰神俊碩,有儒雅風,很是如高川一般堅信而果毅;另一個神情呆憨,卻是十分的秀美,竟然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自稱出至天下寒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