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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又因碾展作塵

“前曾往事一杯酒,上前輩可有一絲遺憾!”名鄴臨近高臺邊緣,淡淡的道,他隨性化作悄然間並控述這俗世一昧悲秋的無限惆悵,這時他背襟迎風,恰恰徐徐沐染的將秋意濃度的喟然長嘆,說的那麼隨意又堅實,遠處驟雨初歇的亭廓,孑然無累,彷彿似煢煢孑立,寂冷的有些滄然。於是那份深遠的心境並隨著映簾的照射,浮白了過來,一下子並塗染了兩人似乎碩果僅存的累累風華。

上峴印仍舊是淡漠無情,他的萬里悲秋不過是隱藏在一身的披瀝肝膽裡,然而時過見遷的年少輕狂,早也被俗世給埋沒,他的勉力為之,彷彿是踏入這芸芸眾生的一介浮萍,名鄴如此的說,就是點破他的意圖,已經達到俯瞰這世間峰巔、高度的他們,為何也要不能免俗的勘不破,瞧不透,這些本就可以摒棄的雜念,所以那無盡秋鳴的落寞在背轉身跡的那一刻,就也顯得悠然又空匆。

“那又如何,”上峴印眼瞼下垂,有點倦意的冷冷回道。

“聽聞當初’揶邪宗’創立時,恰逢西域分裂,而大西王不黜的獨佔鰲頭,甚至驅逐你們的本源‘密宗’,那時的境況,彷彿與此時相同,不知我大名府的權力之爭,能否比擬的了你們的宗派之爭!”名鄴還是徜徉在遠處自雨亭的雨水紛灑,驟然煥彩的愜意裡,他阻擋上峴印在這座早也蒼涼悲古的府邸裡肆意攪動風雨,就是為了提醒於他,他還有西域大西王不黜這個強敵,還環伺在畔,為何千里迢迢的不惜來中原攪風攪雨,所以侃侃而談的釋然道,“難不成我們這裡有著可以披靡天下,任君採掇的魔力,堪堪促使上宗師,放下身份,也來分得這勉強濁世的一杯羹麼!”

“呵呵,”上峴印一陣譏誚的冷笑,這名鄴突然出現在這裡,恐怕早也洞悉了這危機四伏的名動宅,如今強敵環伺,面臨著四面楚歌的境地,既然無望覆滅他們,那麼唯有一踐久久不能一嘗的心願,巍巍厲然的道,“北城王明寂曾被你所擊敗,不知今日上某可否有機遇,與你比鬥一番,看看傳聞的真假,不是江湖杜撰的。”

“嗯,”名鄴皺了皺一絲眉頭,沉沉嘆息的道,“今日怕是要掃興了,我的殺意只是對名動宅有威脅的人,上前輩對我府中的人,留有餘手,不曾殺害,小輩在這裡謝過,所以斷然不會在此刻動手。”

上峴印一陣寂寥,他覺得甚是可惜,名鄴的意思,說的是他無瑕分身,如果以疲累之身,應對於他,無異於搪塞、敷衍,如今府邸中那一些具有虎狼之心的人,還待打發,如果不能全心全意,應約一戰,豈不辜負一番各自敬仰的心境。

“好,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有機會再此一聚,屆時定然好好領教一番,曾擊敗北城王‘殺魂’的你,究竟如何的學究天人,驚天動地。”上峴印雖然傲視這世間的諸人,但似乎自踏入這裡,見到這位享譽盛名的括易之主時,發覺原來鄙夷,曾不屑於一顧的中土,浩瀚無垠,能人輩出,僅這孤逸一人的風度並讓他望而卻步,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絲堪為對手的忌憚,這種感覺在他的師父,一代宗師“域易曦”的身上才隱隱存在,不禁離去之心迫切,凝然高倨的道。

“定當不負期望。”名鄴驍厲的回道,心中卻有些覺得累贅,這上峴印果然不是一時三刻就能讓他退怯的,看來他還有一番逗留中原的覬覦之心,得到心中久久隱忍,也要不惜代價,覓得的意圖,然後才回歸關外的西域,只不過這一切的契機是被束之高閣的虎符君子令,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看來這份蒼古幽涼的心境,是不能釋懷的了。

自名動宅屹立在這西陲之畔,守護建康的門戶,他並知道這一切的風雨才剛剛開始,先輩的勠力同心,不過是延續這種悲涼,他們不惜疲憊一生,放棄嘯野山林的愜意,也要投入這激流勇進的漩渦之中,逆水行舟,那怕萬劫不復,也從不退縮,如今處在風口浪尖的他們,初心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