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季青抓著她的手有些鬆動。
不管是從體溫,身體的緊繃,還是從他的神情來看,明明是帶著慾望,偏偏卻又要在一邊暗暗剋制。
“為什麼想?”
他似有些不解。
文歲雪抽出他握著自己的手,一邊去解他的衣帶一邊開口:“可能···”
“是我產生依賴了吧。”
“大抵是病了,我總是忍不住去想。”
把人推到床邊坐下,撩開尤季青的半邊衣裳,俯身,她在他肩上輕輕落下一吻。
輕輕的,癢癢的,異樣的,尤季青不由顫了顫,呼吸也緊促起來。
文歲雪抬眸,神色渴求:“怎麼辦?”
“青哥哥。”
“你要不要,幫幫我?”
挑起尤季青的下巴,文歲雪輕輕吹了一口氣,眉眼間全是誘惑。
尤季青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喉嚨滾動一瞬,抬手,他將文歲雪壓在身下。
頃刻間,地上迅速多出幾件雜亂的衣裳。
這十年,尤季青不止一次想過這麼做。
甚至上次讓她昏睡時,他就差點沒有忍住。
所以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可人的心就像是頑皮的孩子,你越想控制,它反而越會叛逆地去想,甚至控制你的身體,讓你去放縱,攀越。
每每想到她會躺在鄭黔身下,尤季青就難受得要命。
可那時的他又授其恩惠,不管是功法,還是識文懂理,這些都是鄭國給的。
而他還有大仇未報,所以,每次不受控制去想時,他基本都是靠清心術去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清心術,尤季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使用了多少次。
多到,他都快要數不清。
明明文歲雪除了給自己擦身子和逗弄自己那一次外,平時基本都沒有過多的交流。
可只要她一來到晴雨宮練武,尤季青就會忍不住去偷看。
好像不管文歲雪有沒有做什麼,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吸引。
文歲雪說她病了。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只是,他沒有那個膽量說出來。
文歲雪是想了就說,就做。
甚至沒有多少羞恥的那種。
這些天,他不敢說,不敢提,雖然知道文歲雪可能真是為了自己假死而來的。
但他怕文歲雪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都齷齪到了什麼地步。
尤季青很怕,怕她知道自己曾經使用睡眠術。
這種怕常常讓他覺得,文歲雪是不是下一秒就會發現,發現了是不是會覺得自己很噁心。
所以每次控制不住去撩撥她,親吻她時,到了最後,他都忍著。
好像只要這樣,他就能保留自己在文歲雪心中的形象。
一種正人君子的形象。
直到剛才,文歲雪說了那些話,尤季青一直強撐著的理智終於崩塌。
他不再忍耐,不再壓抑。
完完全全地放出身體裡關押了十年的野獸。
翌日。
老皇帝讓人帶話,把尤季青叫進宮裡。
說是為給做了十年質子的青王接風洗塵,特地置辦了宮宴。
不放心尤季青一個人過去,文歲雪給自己化了一個非常醜的妝,扮作侍女,低頭跟在身後。
尤季青本不想讓她跟著一起去,但自己又說不過她,最後只能無奈同意。
宮宴上。
樂姬排排彈奏,舞姬們面帶微笑,跟著旋律輕緩舞動。
一番假意寒暄後,老皇帝起身,端起一杯酒:“眾愛卿,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