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夜啟明就消失在原地。

閃靈接著夜啟明的話頭說下去：“當然，如果您願意親口問她的話...”

“...我不關心。看到她的眼神，我就已經明白了。她的父親母親，甚至過去的我，誰都擁抱過那樣流光溢彩的時代。即使是那樣的時代，夜啟明...對吧，他依舊在那樣的時代添了一抹極致的血紅。”

閃靈沉默了一會，他清楚現在的夜啟明並不是那個當時造成那樣屍山血海的人：“...您...確實是她真正的家人，但你並不瞭解現在的夜啟明。”

“...你已經知道了該知道的，這之後，我不會再幹預半分。”瑪恩納沉默了一下。

“你可以告訴瑪嘉烈，告訴那個...‘羅德島’，告訴那個試圖挑戰這個城邦規則的夜啟明，大騎士領光鮮的外表下，腐爛到了什麼地步。”

“但更切實際的建議是，早日離開大騎士領，離開卡西米爾。盡力逃離這個時代吧，這才是每個人為數不多的正確的選擇。”

說罷，瑪恩納就自顧自離開了這裡，夜啟明也從黑暗中走出，顯然他根本沒離開這裡。

閃靈望向夜啟明：“他很複雜，對吧。”

“至少，他已經為臨光姐妹做了他所能做的所有事情。”夜啟明看著逐漸消失在遠處的那道背影。

“走吧，今晚會有很多傷者，你也不要過於勉強自己。”閃靈見過夜啟明的治療方法，同樣也是醫師的她很快就看出了夜啟明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別人的健康。

“...就見過一次就猜出來我付出的是什麼代價啊...不過不用以常理判斷我。”夜啟明下意識的捂住身上的傷口。

閃靈走上前來給夜啟明做了個簡單的治療：“你的恢復力很強，但再強也是有極限的，不必如此。”

“或許吧，我不清楚我在這裡做了什麼，但按照瑪恩納所說，我絕對是在這裡犯下了彌天大罪，我大概只能這樣彌補。”

“......”

“......”

兩人沉默下來，半晌，他們便相背而行，夜啟明要去救治感染者騎士，閃靈也要去救治感染者騎士。

高懸的雙月終將落下，可是天...真的亮了嗎？

夜啟明抱著自己的胳膊，肩膀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貫穿傷，那是他剛救下的一位感染者，他的胸口上也有著一道幾乎致命的箭傷。

“咳......就這樣就恢復不上來了嗎，就連龍化都維持不了，嘶...”夜啟明扶著牆壁看著遠處一個‘無辜’的無胄盟刺客，眼中白光一閃。

幾分鐘後，夜啟明渾身的傷勢全部消失，反倒是倒在身後的無胄盟刺客身上多了夜啟明身上的傷口。

“咳，雖然還有一點虛弱，但至少不會被這身傷拖累身體了。”說著，夜啟明伸了個懶腰，活動了活動身子，“還是第一次用這個能力，確實有點損啊。”

第二天一整個白天，夜啟明都癱在酒吧的沙發上，期間瑪嘉烈還來關心了一下夜啟明，然後被夜啟明強行躺在大腿上躺了一會。

直到黃昏再次到來，瑪嘉烈才輕輕的喚醒睡得很熟的夜啟明：“醒醒，一會要出去了。”

“嗯︿(￣︶￣)︿，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夜啟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瑪嘉烈的大腿上，“啊，麻煩你了瑪嘉烈。”

“沒事，很久沒看到你這個樣子了，我下午也沒什麼事情。走吧，閃靈她們還等著呢。”瑪嘉烈一把拉起還在賴床的夜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