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雲遊四方，見到墨魎的次數也寥寥無幾。來到婆山鎮後也是這樣...”嵯峨說道。

臨光也沒夜啟明帶的喜歡吐槽了起來：“那我們還挺幸運，剛來就碰上一次墨魎襲擊城鎮，不過還好，勉強可以擋住。”

“說起來，這些墨魎是否會主動離開那鴻洞山，或者說會不會有落單的墨魎跑到城鎮裡？”

“小僧閒來無事便會在鎮上溜達，從未見過墨魎靠近，除了上次，那可真是成群結隊啊。”

臨光手中散發著光芒的匕首瞬間朝一個方向丟去：“也就是說，如果看見一隻，就意味著有一群對吧。”

嵯峨還沒反應過來：“小僧以為，多半如此。”

那把匕首在空中猛地炸開，將周圍照亮，將隱藏在黑暗中的墨魎全都照了出來。

“這麼多墨魎，嵯峨，你先去通知村民，這裡我來擋住它們！”臨光將劍槍往身前一橫。

……

時間回到霜星和臨光剛分開的時候，二人一出來便看見說書先生在說書，兩人商量了一番，霜星便留在這裡聽說書人說書。

“徐夫人盯著那隻羽獸看了許久。興許是意識到了死期將至，這頭畜生木然地注視著往來的行人，反而不怎麼鬧騰。”

“看著看著，徐夫人不由得開始想象起來，若自己是那隻羽獸，心裡，會想著什麼。”

“來往都是無法理解的異類，遠離青草和河畔，在這處不屬於自己的文明的荒野，孑然一身。命運早已不再是可以被談論的範疇，只能謀求一場盛大的解脫。”

“單單用無助和麻木是無法形容那種感覺的——徐夫人不由得靠近了幾步，羽獸似乎是被這種異想天開的眼神所吸引，也朝徐夫人看了去。”

“就這一剎那，根本不需要什麼強烈的技法、稀少的色彩，也根本不需要擔憂那位買畫貴人的心情。”

霜星聽到這裡突然愣住了，猛地看向房間的方向，似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畫...夜啟明好像在避諱著這個詞，畫...”

霜星下意識地喝了口茶，綠茶的清香讓她的腦海一陣清明，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如果是畫，就完全能解釋了，到底是什麼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

“看來賭約，似乎是我已經贏了呢。”夜啟明將手中的酒杯放下。

“嗯，確是如此，甚至不到三天就能意識到身在畫中。著實是有趣的緊。”令也是十分好奇的看向霜星。

“嗯...我想起來了，她是那勞什子整合運動的幹部，當時我還在往龍門趕，到了才發現已經結束好幾天了。”

“...虧得是當時你不在，那會我還沒徹底恢復記憶，若是那事遇上了你我還真不好說能不能全身而退。”夜啟明感嘆道。

“不過，這整合運動可不是勞什子，而是一把火焰，能夠點燃這這片大地的火焰。”

“...你的野心不小。”

“野心這東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畢竟我只是想重建整合運動，以我的方式。”

“怪不得你會來到炎國...這個國度也是對感染者幾乎是最寬容的國度。”令突然正色下來，順便把那壺酒推到夜啟明面前，“但...你又該如何開啟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