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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另外的價錢

感受到屋內逐漸平息的氣息,徐伯年鬆了一口氣,轉而又笑了起來。

一開始笑得如釋重負,然後又有點癲狂,似乎是想把十年的積鬱全部釋放,最後笑得殘忍,一口森白的牙齒在披散的白髮間若隱若現。

徐晉生見此登時從頭涼到尾,這笑容,他有十年沒見過了。

要死人了。

原本圍在屋外零零散散的幾個旁系見狀也頓生不妙的感覺,轉身正想離開時了,卻聽見徐伯年開口了,陰冷低沉的聲音似惡鬼一般。

“徐錦秋,你應該是徐三那一房的吧!”

一個瘦瘦高高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腳下一頓,身體一僵,轉身不敢和徐伯年對視。

“呵呵,手底下的人有些手腳,我能接受,徐家也能承受的住,就是手腳太多,這讓我很不高興。倒賣,做賬,行騙,人口......嘖嘖嘖,手都伸到主家來了?”

山羊鬍子心下一顫,還未等他辯解,徐伯年繼續開口。

“徐吉元,勾結王福生倒賣我徐家的地,好得很啊,再過兩年你是不是想把這個祖宅也送給他的啊。”

“徐友新,嘴裡的血腥味不會收收嗎,老子吃人,但是也不敢吃人肉啊”

“徐林,啊你還好,你挺蠢的,蠢的聰明。”

“徐百川......”

......

一樁樁一件件,徐伯年對旁系的事一直了如指掌,一字一句講讓眾人冷汗直流,雙股戰戰,心想該死,這次肯定要脫一層皮了,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價才能讓徐伯年平息怒火。

“殺了!”

陰惻惻的話音一落,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幾道寒光劃破深秋的夜,平添幾道寒意。

轉身,徐晉生提刀冷冰冰的看著場上眾人,一道道紅線浮現在眾人脖子上,霎那間鮮血噴湧,山羊鬍子心中最後的念頭就是,真死了啊!

徐伯年緩步走向癱坐在地上的徐林,場下的唯一活口,枯槁的手輕輕拍了拍徐林的肩膀,平靜地說道,“都說你老實,那你說的話,總有人信吧,呵呵呵呵呵!”

說完轉頭又瞪了徐晉生一眼,“站在哪當擺設啊,洗地啊。”

徐晉生嘴角一抽,黑黢黢的臉更黑了,小聲嘀咕,“真會使喚人。”轉身一溜小跑,跑到門口好像想起什麼,轉身一把拎起癱坐在地上的徐林飛快離去,邊走邊喝道:

“來人啊,都他娘死哪去了,院裡髒了,過來掃地。”

是夜,徐家上下傳遍了,徐家的那個殘廢少爺心狠手辣,比之徐伯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將一個十五歲少年步步為營,清理家族蛀蟲的手段傳的繪聲繪色,信者有之不信這亦有之。

總之疑雲四起。

.......

晏新安寫了又寫了兩張藥方遞給徐伯年,囑咐道,“你孫子體內一團糟,五臟六腑各大經脈比破抹布好不到哪去,這兩張上面的藥你最好找人盯著,一點岔子都不能出,吃上個七八次就差不多了,後面自己養養就行,那本寒玉功就別練了,想辦法處理掉吧,沒什麼用!”

晏新安又回到原來若即若離的狀態,徐書言雖奇怪卻也沒多嘴,他雙腿雖然好了,但是一年多的輪椅生活讓他略微有些忘記走路的感覺,只是靜靜地看著大爺爺和這位年輕的先生。

徐伯年結果藥方,眼中閃過無數複雜的情緒,最後收攏,整理好衣冠一句話都不說便朝晏新安直接跪了下去。

與原先略帶試探的行禮不同,徐伯年這次確是真心實意,出去年齡,晏新安各方面都當得起他這一跪。

晏新安身形一閃,阻止了徐伯年的大禮,讓個老頭給自己下跪,晏新安怕自己折壽。

“徐家主不必如此,你玉佩在手,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