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碰到它，換句話來說，在我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沒有人知道模因是什麼東西。”

“我們只知道，我們生活在被某種不可名狀之物監視的地獄。那些規則早在我們之前十幾年就存在了，規則讓我們閉口不知，閉口不問。但我們總有人去嘗試，總有人為了更多人的存亡而去以身試險，卻又在接近真相的大門前無聲無息地倒下。”

“我們堅持，我們滅亡，我們新生。沒有人知道屠殺持續了多久，但擁有了規則，我們擁有了自保的能力，先活著，才能戰鬥。”

“我們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堅持了五年，模因，模因汙染，表裡世界，空間重疊，認知錯誤，絕望的人類摸清楚了地獄的迷宮，卻推不開地獄的大門。”

轟！

轟！

轟！

隨著林辰一拳拳帶著金光的轟擊不斷落下，金剛不壞加持的王帥然面板變得青紫，鮮血從任何能鑽出來的地方鑽了出來，它的慘叫聲響徹天際，撕碎了雲層！

“你知道嗎？規則不可抗拒，如果有人違背了規則，把模因傳播到了動物園之外，永夜便會到來。”

伊邪那美似乎想起了什麼，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會是凌霜那個小丫頭嗎？”

“或許是，但它絕不能察覺到動物園之外的存在，否則整個世界都將遭受到它的汙染，人類將會滅亡。”

“那，那你們是怎麼活過上一次永夜的？”

伊邪那美有些震驚，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

“最後的最後，在永夜的終焉，我們的園長褪去凡塵，登天成神，吹奏天使的安魂曲，讓它歸於沉睡。”

“就是白衣員工嗎？”

“可以是，但也可以不是……”

“但現在，都無所謂了。”

“永夜之後，王帥然殺死了不計其數的被汙染之人，清除了絕大部分能認知它的存在。他也得到了天使的指引，是唯一一個能沉入裡世界和它對視卻不被汙染的人。”

“王帥然和它對視了多久？”

“一年。”

段語萱嘆了口氣。

“永夜之後，他成為了黑衣，遊走在動物園最危險的地方，殺死所有被汙染的人，兔子、迷路的遊客，只要是被汙染的人都會被他殺死，他也渴望因此得到強大的天賦，從而得到能夠與它作戰，甚至能夠殺死它的能力。”

“這或許聽起來十分殘忍，但遠不及每天清晨血淋淋的動物園萬分之一。”

“一年，他堅持了一年，他似乎無法再堅持理智，開始變得和其他黑衣一般喪心病狂，心狠手辣。”

“但幸運的是，他依然保留有人的認知，保留到林辰的到來。”

“王帥然可是很中意他的天賦，如果林辰沒有使用好的話，王帥然打算殺掉林辰，隨後自己去直面它。”

“但在由錯誤認知構造而成的裡世界，沒有人能夠擊敗它。要想打敗它，必須依靠它的附體，並且在表世界對它模因化的本體造成傷害。”

“你的意思是，王帥然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為的就是讓我們把他和詭異一起殺死？”

“是的。”

伊邪那美還想問些什麼，但最終都卡在了嗓子裡面，沒能問出聲。

“團結，勇氣和絕不動搖的忠誠是人類最大的優點。”

“啊……”

它的慘叫聲已經細若蚊蠅，連同著王帥然蜷曲不堪的軀體一般，瀕死之狀。

林辰渾身顫抖著看著那被自己打的快要死去的人，他從來沒有親手殺死過人，更別說打死了。

但林辰沒有表現出害怕，更多是對王帥然的敬重與認可。

“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