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書生，我告訴你，我就算跟著你們混，但也不代表我是沒脾氣的！”

籃子陰沉鐵青的臉上湧出一絲怒意。

B市機場場長，書生。

書生淡然地推了推眼睛，緩緩開口道：

“你之前說，煙雨的人要去哪？要找誰？什麼計劃？”

“去Q市，找武痴，準備策反他們，對吧？”

“可是，我們在Z市安插的臥底告訴我們的卻是……他們要去Y市。”

“什麼？”

籃子頓時瞳孔一震，一股莫名的恐慌升騰在腦中。

“不可能！我的蟲子是實時傳音的！除非他們不說話！不然……”

很快，籃子意識到了更大的問題，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落。

它的蟲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句話都沒有再回過來！

籃子不管如何意念呼喚它，始終得不到回應！

“等等，我的蟲子……”

“書生！你是明事理的，要不然黑龍也不能完全信任你！我的蟲子壞了！可能是被他們發現了！”

書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中的書代替著扇子扇著風。

他的眼神淡漠，卻讓籃子感受到滔天的殺意！

“你的蟲子是什麼時候壞的？”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幾個小時前……”

“可你在得不到你蟲子的回話之後，居然到現在都堅持你那些所謂的虛假資訊。”

“你說，讓我還怎麼相信你啊？”

“還是說，你們聯合起來，她手下的人佯裝去Q市，實際上回Z市轉出Y市，而你調走我們的探子，調動我們和武痴聯絡，在Q市做好一切防範，從而讓他們的連橫合縱更進一步。”

“不是的，不是的！”

籃子嚇得連連搖頭，下一秒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取得我們的一切信任，把他們的一切假行蹤告訴我們，從而讓他們瞞天過海，反包我們，試圖扭轉十二年前那場戰鬥的結果。”

“不可能！我，我一個莽夫，我怎麼可能想到這麼多！”

“他們去了哪，我完全都不知道！因為我的蟲子壞了！如果我知道，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們的！你是知道的，這麼多年，我在各市安插蟲子！幫你們拉攏了多少人！”

籃子擦了擦汗，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死亡的危機感還是讓他雙腿顫抖。

“我這麼大功勞，我真的沒必要去為了她去瞞著你們啊！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啊！”

“是啊，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的事，實時監控十幾個市的資訊，讓我們安坐十幾年，確實沒必要來冒犯我們。”

書生嘆了口氣。

“這是我最後教你的東西，棋王。”

“你覺得聰明人，是該知道所有事的對錯，明辨是非嗎？”

“你錯了，聰明人從不讓人看出他的聰明，你到底是太蠢，還是太聰明瞭呢？”

“我不是！我，我是蠢蛋！我，我什麼都沒有……”

看著書生緩緩站起，籃子再也繃不住了，顫顫巍巍地跪倒在了地上。

咔嚓！

一支筆劃過長空，瞬間洞穿了籃子的額頭，血墨相融！在整個世界潑出了一副龍騰鳳舞的紅黑色水墨畫！

“你一個，煙雨一個，是真聰明。”

書生看向遠處，眼中滿是陰沉。

“比我聰明的人，絕不能留著。”

……

Z市。

煙雨聽著響起的腳步聲，嘴角微微勾起。

“黑龍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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