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天空中的小烏蝶一顆顆地掉落在花園中。

它們如同突然接受不到指令的螞蟻一般陷入了彷徨。

這些小烏蝶並不是憑空變出來的，而是烏蝶從小開始培養在體內的蠱蟲。

它們平時寄生在烏蝶的體內，靠吸食烏蝶的血肉而存活。

而烏蝶放任它們吸食的同時也能夠操縱它們，可以讓這些小烏蝶去執行各種各樣的偵查或傳遞資訊的任務。

二者大致可以看成一種互利共生的關係。

而此刻的小烏蝶出現了無比的慌亂。

那就是幾十年未曾中斷的來自宿主的訊號，突然沒了。

沒了訊號的烏蝶如同被吃掉腦子的人，雖然體內的能量能夠維持一段時間的身體運作，但大腦已經無法思考，在死之前一直都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噼裡啪啦……

直到它們生命的最後一刻，它們也沒有鬆懈，一隻只小烏蝶用自己的力量支撐起主人給他們的最後一道指令：

擺出救命的陣型。

活到最後的小烏蝶依舊扇動著翅膀，甚至有的小烏蝶已經死去變成屍體，依舊被其他小烏蝶扛在身上。

即使它們的主人已經死去，即使指令已經消失，即使無法思考，即使這個“救命”二字的陣型已經隨著小烏蝶的消逝變得看不出是什麼字。

它們依舊振翅飛舞著，好像只要這樣，它們的主人就能回來一般。

啪嗒。

直到最後一隻小烏蝶落下，天空中烏雲聚集，這方世界下起了傾盆大雨！

花院中，一隻只小烏蝶將大地染黑，只剩下那隻小黃蝶驚慌失措地避開小烏蝶的屍體，飛回了古屋之中躲雨。

烏蝶化泥夢中死，不苦不喜亦不悲。

嘩啦啦……

……

“真是可惜了。”

煙雨扶起了烏蝶的屍體，看著她那仍然止不住向外流血的脖頸，眉宇中露出一絲嘆息。

“我知道她是臥底，我一直都知道。”

“像她這般痴情的人，怎麼可能會願意離開愛人的身旁，去給其他人白白打工當苦力。”

“她這些年為我倒做了不少事情，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林凌霜皺起眉頭詢問道。

林凌霜已經收回了器靈法相，此刻臉色看著有些蒼白虛弱。

如此強大的器靈法相，每召喚一次會極力損耗自身的靈力。

與林辰使用叛逆之力後虛弱一段時間很相像。

為了儲存靈力，林凌霜此刻坐在地上原地開始了冥想。

靈力透支的她這時候再去與天空中的巨龍戰鬥已經是不可能了。

“可惜沒能在她死前榨乾她最後的價值。”

林凌霜：o.O？

“好傢伙”

“怎麼走哪都能碰到狗資本家？”

“世界是多樣的，資本家是清一色的，壓榨是不變的，西伯利亞路燈馬上點亮”

“這種資本家不該給他們灌核廢水讓他們自己長出三十二隻手自己去幹八人份的活嗎？”

“你有沒有想過，被灌核廢水的如果是我們，那我們就要幹八人份的活”

“草”

“普通人看核廢水：汙染環境，破壞生態，強力抵制”

“資本家看核廢水：提高工人800%工作效率，喝！都給我喝！核廢水大大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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