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鬼姐化作一道鬼魅殘影，上前與黑龍戰在一起！

刀光錯落之間！林辰也是第一次看見黑龍手中的武器！

那是一種林辰沒見過的兵器，形狀如一大一小兩個月牙疊在一起，黑龍手握住大月牙的月身，一手一隻。明明是短兵器，可鋒刃刀尖被黑龍用得靈活自如，面對鬼姐的長刀絲毫不落下風！

“四尖九刃十三鋒，子午鴛鴦鉞（yue）。”

煙雨在一旁解釋道。

“這不是靈器，而是一種普通的武器。黑龍從小使煉這鴛鴦鉞，已經幾十年了。”

“你也能看見？！”

林辰問道。

“當然看得見。”

煙雨眼神中有些哀傷。

“這是我跟她們的最後一面。”

沒錯，雖然打鬥依然激烈，但林辰的目光卻一直在她們的頭髮上！

青姨的一頭青發和豬婆的滿頭赤發，此刻都悄然被白色所覆蓋！

而白姨雖然頭髮是白色，但卻有一股更為慘淡的灰色從髮根處緩緩向上攀附著！

“一夜白頭？”

林辰明白了，這是她們生命力在迅速地流逝！

白髮最是愁煞人！

“爹，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啊？告訴我們好不好！”

林辰嚥了咽口水，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她們……正在死。”

……

吼！！！

兵痴被逼出了蛇皇血戟真身！七頭巨蟒盤旋在高空中！與白姨激戰！

兵痴似乎也觀察到了白姨的生命力正在流逝，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陣陣譏笑！

“哈哈哈！我說你們幾個老不死的怎麼還不死呢！原來是在跟我們耗死命啊！”

“廢話連篇！”

白姨喘著粗氣，再次向巨蟒衝殺而去！

她的頭髮早已變得花白，那白虎的動作也變得緩慢。

“呼，呼……”

青姨也已經不堪重負，速度漸緩。

三千青絲變白髮，僅一刻之間！

“該死，十年修養續命，難道連一刻鐘的時間都換不來嗎？”

此刻，黑影球中！火光轟鳴！豬婆終於衝破了黑影的封鎖！乘著朱雀飛出，但她也早已滿頭白髮！

“呼，呼，活不動了！鬼妹妹！快動手！”

不過5分鐘時間，除了鬼姐，幾人瞬間全都變如風中殘燭！

當！！！

刀鉞對撞後，鬼姐一步退出數米，長嘆了口氣。

“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說再見了。”

鬼姐說罷，眼中滿是不捨，還是緩緩舉起手中長刀。

“四聖靈宗四百九十五期玄鬼峰內門弟子，鬼葵。”

“代我宗號，恭送四百三十二期朱魔峰內門弟子，羅芸；

四百一十八期青鸞峰內門弟子，李瑤；

三百九十七期白寰峰內門弟子，薛霜。”

“氣納五府！搬靈還宗！”

霎那間！天地寂動！

三位女子的身軀如流風一般消逝在空中！

只是一瞬間！她們便如同握不住的流沙一般逝去！消散，寂滅在此方天空之中！

無聲，無跡！

“這就是……壽元將盡的死法？”

林辰有些驚訝。

人的生命走到盡頭，竟然就如此隨風飄散，還於自然。

而他們面對死亡，竟無語凝噎。

上一秒還在挑逗林辰的豬婆，此刻已經完完全全離開了這片世界。

她會去哪？

她還有遺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