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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他怎麼會在這

與盛恬猜的相去無幾,何畢就是打電話表示安慰,順便又問她什麼時候去家裡吃飯。

盛恬也照例拒絕了他的邀請,並非她過河拆橋、不近人情,而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她自小就沒有主動與人親近的習慣——生長在優渥的家庭,在文學方面又有些天賦,無論親友還是同齡人,都是別人主動靠近,她只需要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選擇是否接受。

只是臨近成年家中突遭變故,她不得不跟著母親四處奔波求助,放下十七年鑄造起來的自尊與驕傲,主動去親近去迎合別人,可惜是熱臉貼冷屁股,結果不大理想。

這是意料之中,她沒有怨言,只是在還清債務之後,與他們保持距離。

後來母親去世,料理了後事,她就有意識地疏離這些人。

在這些曾經在她們落難時伸出過援手——大都是出於往日情分與顏面不得不捏著鼻子幫忙的人眼裡,事已至此,仁至義盡。

盛恬沒有過多的情感可氾濫,察覺到這一點,她就不會在互不虧欠的情況下再去主動維持表面的聯絡。

何畢亦是如此,當初父親資助他們一家出國求醫,他替父親保管舊物,算不上親厚。否則怎會在盛氏出事十年後回國才得知?

無論人或事,一旦錯過了時機,意義就不大了。

說她涼薄也好,無情也罷。她本就匱乏的情感只能夠分在周遭幾個人身上,多了無法顧及了。

遲到十年的遺書證明了盛明庭的死有疑點——何畢出現的時機有些湊巧了,他找到自己的方式也無從得知。

如果經歷了家破人亡、眾叛親離之後還能毫無防備地相信一個人會無條件對另一個人好,盛恬覺得這已經不能碰瓷“天真”,而是把“缺心眼”寫臉上了。

自認不“缺心眼”的盛恬想著父親的案子好不容易有些眉目,這個空檔絕不容許有半點差池。

何況她現在也沒有精力與時間和兼顧這些人情往來——等真相水落石出再去維持也不晚。

只是案子進展得不很順利,兇手犯下四起殺人案才露了馬腳,可見並非魯莽無知之徒,這樣謹慎小心的罪犯要是有那麼容易抓住,也不會逍遙法外十年吧?

所以時不時出來刷存在感的何畢對她的工作生活並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

5月一到,盛恬就不得不收拾行李去h城了——莊瀟韻讓方思每天給她彙報劇組的情況,變相地提醒她進組的事,唯恐她賴賬。

這天桑銜枝本想送她去機場,但醫院臨時有事,他不得不懷著歉意給她叫車。

盛恬卻不在意,讓他放心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上飛機了給他發訊息。

接到司機說十分鐘後到達指定地點的電話後,盛恬揉搓了一頓崽崽又摸了摸四月,拉著行李箱準備出門。

關門前她回頭看著一大一小蹲在玄關用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忽而有些留戀。

她抬眸看著這個“家”,不知什麼時候,這個原本只屬於桑銜枝的房子四處沾染了她存在的痕跡——很大部分託了崽崽的福。

而腳邊的行李箱裡,還裝著桑銜枝給她準備的小藥箱。

時隔五年,她重新有了“無論去到多遠的地方,無論離開多久,有一個地方一直在等著她回來”的牽掛。

這就是“家”麼?或者說,歸宿。

想到這,她及時斂了目光,轉身搖頭笑了笑——再不走,待會就捨不得走了。

這天桑銜枝忙得不可開交,先是匆匆趕去檢視住院突然發病的患者的情況;接著科室臨時接受了一個轉診的病人,因為病情特殊罕見,主任便叫上所有人一起會診討論治療方案,一直到下午四點才散會;終於能換下白大褂準備開始一天的休假,剛出辦公室就被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