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給你能耐的。”

“打不過就跑，死撐著做什麼。”

白起信步而來，語氣輕描淡寫，身上毫無氣勢可言，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

人屠白起，絕非說說而已。

“我大秦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外人欺負了。”

清淡的語氣，卻是殺機躁動。

“白起？”巫相眼睛眯起。

巫相回想起來和那人的對話......

“你要幫我殺了白起。”

“白起？那個人族?”

“他不僅僅是人族，更是後手。”

“他的存在便是一個最大的威脅。”

“憑他？”

“他是酆都和地藏王留下的後手，為了針對我的存在。”

“當他掙脫封印那一刻時，整個冥界都將因為他的存在而顫抖......”

思緒回籠，巫相實在是沒有看出來白起有什麼不一樣的，在他眼中，白起和尋常人沒兩樣，甚至連一個鬼王都有所不如。

“直面我?你的自信從何而來？”巫相輕蔑的笑了笑。

“上古大巫嗎，我又不是沒殺過。”白起輕笑。

“你說什麼？”巫相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

白起輕笑，“《山海經·大荒西經》；‘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豐沮玉門，日月所入。有靈山，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十巫從此升降，百藥爰在。’”

“你們這些所謂的上古大巫，說難聽點不過就是一群採藥而已。”

張素玄嘴角抽搐了一下，忍著不笑出聲來。

白起的理解和解釋倒也沒錯。

郭璞注：“群巫上下此山採之也。”按靈山為山之*天梯。“十巫從此升降”，謂“上下於天”、宣神旨、達民情；採藥當為其餘事。”

上古十巫在哪個時代主要負責也就是祭祀和採藥治人。

白起接著說道，“在楚國，曾經有一個祭司名為巫禮的，企圖用巫術咒殺我，被我反擒獲，五馬分屍。”

“原來，巫禮是你殺的！”

巫相雙目瞬間紅了，他們十巫同氣連枝，從小到老，一直生活在一起，不離不棄。

後，巫彭研製出不死神藥，更是朝夕相處無數歲月，情誼至深，天地可鑑。

“我要你死。”

巫相憤怒的咆哮，氣息奔騰，恐怖的巫術瞬間凝聚，巨大的身影凝聚成型。

相柳！

相柳身軀展開，宛若一座山那般龐大。

無盡的迷障遮人眼，只能看到那一雙雙堪比房屋的猩紅雙眸。

“吼”

相柳九頭仰天長嘯，所過之處皆化為沼澤。

沼澤蔓延之處，萬鬼消亡，魂飛魄散。

哀嚎聲遍野，響徹整個鬼域。

“吼”

相柳血盆大口張開，恐怖的咆哮聲浪翻滾，震得空間扭曲，噴湧出無盡洪水，所過之處，一切化為廢墟，化作沼澤。

白起淡然一笑，身後沉眠的極西之地湧現出無盡殺機，一把閃爍著熠熠金光的寶劍落在手中，遊熙劍，人屠佩劍!

劍光凌厲，與相柳的咆哮聲浪對撞。

無盡的冤魂哀嚎著，在白起腳下鋪就一條幽冥血路，沾染無數冤魂和枯骨。

百萬冤魂哀嚎，和相柳的水澤碰撞到一起，二者角力，掀起驚濤駭浪，恐怖的水牆如海浪般翻滾，四周的一切都在兩股力量的對沖下化作塵埃。

強大如張素玄也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不得不退出戰場。

一個人間殺神，一個上古大巫，實力都是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