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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遊親友那邊靠近舞臺的第一桌。」溫朝沒想到他會主動來替自己推輪椅,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遲疑幾秒,還是抱著私心沒有「善解人意」地拒絕,虞硯順著他的指示順利地找到有著了兩人名牌示意的位置入座。

婚禮流程精簡了許多,保留了兩位新人從兩端同時向彼此走去,最後並肩站在聚光燈下,在司儀引導下念誦誓詞、互戴戒指。

誓詞部分燕遊面無表情,看起來格外嚴肅,好像是被逼著站上去的一樣,倒是陸晉臣含情脈脈看著他,目光始終落在他臉上,不過熟悉燕遊的溫朝很明顯地感知到燕遊這是緊張到了某種極點,以至於連表情都難以自然管理。

燕遊不喜歡這種做給別人看的儀式感,但還是保留了扔捧花這一項,雖然他不說,但陸晉臣能大概猜到他的意思,把捧花給了燕遊,伴郎和伴娘都很配合地在臺下等他拋花。燕遊看了一眼被燕宛挽著手、拉到臺前的溫純,和不遠處微笑著注視自己的溫朝,最後落入始終耐心溫和將他納入含笑眼底的陸晉臣,繃了一整天的緊張感突然散了。

燕遊先是照例從父母開始感謝起在場賓客的到來,致謝到最後,他頓了頓,接著道:「……還有個很不讓人省心的兄弟,我其實希望他能自在一點。」

他聲音不大,聽見抑或沒聽見的眾人一臉懵然好奇,但沒有等到燕遊的解釋,只見他眼尾如春雪融化般露出笑的弧度,忽然抬手用力一拋,捧花在空中順著一道拋物線的痕跡,精準地落到了溫朝懷裡。

同桌人投來羨慕或祝福的目光,溫朝怔了幾秒,回以微笑,將捧花裡插的紅包取了出來,分給眾人,「今天比較幸運,沾了燕遊的喜氣,也分給大家吧。」

虞硯從他手裡接過紅包,卻發現另一頭被人捏住抽不動,他不由得抬眼看過去,撞入溫朝含著遺憾笑意的目光。

「要是我真的可以接到這個捧花的福氣就好了。」溫朝的聲音很輕,幾乎是耳語,旁人聽不見,但虞硯卻看他的口型看懂了。

虞硯手上微微用力,將紅包從他手裡抽了出來,避開他灼灼的注視,低頭啜了口酒,耳廓莫名發起燙來。

新人致辭結束,會場中響起善意和祝福的笑聲與掌聲,兩人攜手走下舞臺,舞臺留給了請來的名流歌手演出。

這是兩人的婚禮,但也是交際場,燕遊和陸晉臣換了禮服,並肩去兩方親眷桌依次敬了酒,好不容易敬完親友,嗓子都快要冒煙,好在到了溫朝這桌也就是與燕遊關係親近的朋友,不需要拘束禮節。溫朝先一步舉起酒杯朝燕遊兩人示意,笑著說:「這裡就不用說客套話了,新婚快樂。」

虞硯同眾人一起跟著舉起酒杯,道:「新婚快樂。」

燕遊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掃了掃,左手輕輕拍了拍溫朝的肩膀,右手舉杯和他們分別碰了碰:「那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你們自便,吃完飯晚上在旁邊的瑞庭酒店休息,十一點在瑞庭頂樓也安排了舞會,感興趣可以去,房卡找前臺拿,和他們報名字他們就會知道。」

這儼然是針對年輕賓客的額外安排,不過溫朝和虞硯都不打算去,婚宴臨近尾聲,溫朝便側首傾向虞硯的方向,壓低聲音問他:「燕遊按人數預定的房間,所以你和小淮是一人一間,等一會兒和我們一起過去嗎?」

虞硯本來想說自己和虞淮可以直接回家,但抬眼不著痕跡地往周圍掃了一圈,琢磨著這或許是婚禮規矩,於是點了點頭:「可以。」

「哥!」溫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兩人齊齊轉頭看過去,就見溫純和燕宛都穿著伴娘服,拎著禮服裙擺往這邊快步走近,微微蹲身彎腰問溫朝,「哥,小程師傅已經來了,我們一起過去吧?我想和宛宛姐姐一起去瑞庭樓上。」

溫朝不由側目看了兩人一會兒,不太放心,但還是勉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