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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硯,」溫朝還有些頭疼,他又咳了兩聲,叫住了虞硯,「我不喝水。」

聽到他的話,虞硯又連忙湊回溫朝床邊,緊張巴巴地看著溫朝:「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

溫朝搖了搖頭,從被子裡探出手伸向他,被虞硯忙不迭地一把握住。

「嚇死我了,」一時間,各種情緒洶湧上心頭,生生逼得虞硯紅了眼眶,聲音甕聲甕氣的,聽起來像是埋怨,但溫朝知道他在自責,「我看到你吐了好大一口血,我當時都想我完了,我得給你英年殉葬了……」

被他牢牢握在掌心的手指動了動,溫朝的指尖在他掌心勾了勾,虞硯意會到他是有話和自己說,於是所有的後怕都委委屈屈地戛然而止,「你說。」

溫朝還是感到從腦子裡傳來的絲絲縷縷的疼意,從車禍開始到現在,虞硯的每一個反應他都清晰地記得,他甚至想起了從前被他打斷無數次的,虞硯明裡暗裡的表白,以及兩人纏綿在床榻之間時,虞硯一次又一次浸濕他鎖骨的眼淚和輕吻。

牢牢攏在他手上的溫度讓他感到某種被支撐著的心安,他默不作聲地細細感受著虞硯的掌心緊貼在他手背的觸感,但他不能挽留。

「小硯。」溫朝深深地望著他,目光裡的情緒太複雜,虞硯一時間沒能讀懂,他只是隱約感知到了溫朝接下來可能要說什麼他不想聽到的話,但他沒來得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雙唇一張一合。

「你回去吧。」溫朝說。

第63章

虞硯猛然一怔,臉上的所有情緒一掃而空,留下一片荒蕪的空白。

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你趕我走?」

溫朝避開了他此時顯得格外咄咄逼人的注視,舌尖被他無意識地咬破,口腔裡瀰漫起的鐵鏽滋味讓他維持著近乎殘酷的冷靜理智,再次道:「回去,虞硯,我不想說第三遍。」

虞硯氣急反笑,卻發現自己失去了言語的力氣,他感到失望和嘲諷,可笑自己剛剛還像一頭捍衛領地的雄獅一樣跟溫闌對峙,試圖奪得一點被選擇的可能,事實上溫朝只會偏袒溫闌。

他鬆開了溫朝的手,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好似受了什麼重創,身形微晃,向後退開兩步,最後看了溫朝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以至於溫闌的嘲弄都沒來得及出口,溫闌頗有些遺憾地聳了下肩。

守在門口目睹了全過程的洛瑄猶豫了兩秒,遙遙對上了溫朝投過來的視線,注意到溫朝對她幾不可見地一頷首,她意會地輕輕點頭,轉身緊追幾步跟上了虞硯的步子。

「洛助。」虞硯的餘光瞥到洛瑄,在住院樓門口停了下來,沒有把氣撒在無辜人的身上,暗自平復呼吸,努力鎮定下來,轉向洛瑄禮貌地問她,「還有什麼事嗎?」

「溫總之後可能會休養一段時間,您要是想過來看望溫總,就和我聯絡看看時間合不合適吧,」洛瑄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語氣顯得有些慎重,「以後溫總只會派您認識的小周司機來接您,如果不是小周但卻打著溫總的名義開車來接您的,還請您不要輕信,最好是先和我聯絡確認。」

「什麼意思?」虞硯聽出些端倪,擰起眉追問,「今天開車的司機師傅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情況不太樂觀,」洛瑄笑了下,公事公辦的語氣顯得有些冷漠,「這位司機有些不太稱職,從家裡到跨江大橋之間那樣長的一段路程中,明知道剎車失靈的情況下卻沒有和我們聯絡,也沒有預先報警——當然,具體情況還要等相關部門鑑定檢查出來了才能下定論。」

虞硯的思路被她帶跑,聽得雲裡霧裡又直覺這中間藏著許多自己被矇蔽在外的事情,一時間忘了被溫朝趕出來的委屈憤怒,緊張詢問